原來他們的一塊地和南安王府的一塊地是連在一起的,中間隔著一條水渠,本來這水渠平日裏是兩邊共用,隻是南安王府這一次不知為何,居然派人封了水渠,隻讓自己這邊的地用,春耕時最忌諱的便是沒有澆透水,薛蟠這裏若新開水渠,時間怕是要耽擱了,而且要增加工作量。
“我與南安王府的人溝通了兩句,隻沒想到,那些人一個個指著我的鼻子罵,說我什麼狐假虎威,仗著跟東平王府結了親,便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起人了。”
薛蟠無奈的說:“當時我就氣笑了,我好聲好氣的和你商量,一起用水,怎麼就變成了我仗勢欺人了?”
“罷了罷了,這種事情說到底了,是我們疏忽了,隻沒想到四王之間也不太平。”薛謹搖頭歎道,他全然沒想到各種事情如此複雜。
“那自然!”林如海看了看門外,然後低聲說道,“現在東平王其實是皇上的嫡係,但其他三王現在也開始站隊了,雖說太子已立,但其他兩個皇子若要爭位,也是有這個資格和實力的,下麵自然人心浮動,南安王其實是在試探的東平王府的態度,更有你們薛家的態度。”
“我們薛家能有什麼態度,自然夾著尾巴做人了。”薛蟠狠狠的灌了一杯茶,然後說,“好在旁邊有一個老農把我拉到一邊,悄悄跟我講說,這次種的雖然是新鮮玩意兒,不過他之前聽人說過,用不了太多的水,我這才稍稍安了心。”
南安王府裏,南安太妃看著南安世子,頗為不滿的說:“不就是一條水渠嗎?何必為這個事兒與那薛家發生爭執,他們家現在可今非昔比了,不但大公子馬上要去殿試了,大小姐更是攀上了東平王府,你若為這點小事兒與他們結下了怨,可不劃算。”
“這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世子笑道,“我這麼做其實就是在試探東平王府對薛家的態度,若是東平王府對薛家無所謂,那以後他們家買的那些地,我就可以慢慢的蠶食過來,若東平王府對薛家甚是看中,那我可能就要換種方式與他們接觸了。”
“你父親還在外麵打仗呢,也不知結果如何,我們在京城還是少生事為妙。”太妃歎了口氣說,“對了,北靜王又要娶一個側妃,將齊國公拉入了他的陣營,你的世子妃雖是大家族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我覺得這倒是個好辦法,與你娶幾個側妃,來加強我們南安王府的實力,你看如何。”
“萬萬不可。”世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你道皇上為什麼偏偏把薛家給東平世子,不就是忌憚他的地位和實力嗎?若我們這個時候通過聯姻增強實力,勢必會引起皇上的猜忌,所以我們還是安分些比較好,旁敲側擊的試探下態度還可以,若大張旗鼓的表明立場,那可就不妙了。”
他看向太妃,有些討好的說:“對了,奶奶,你無事陪進宮去陪太後說道說道,太後若是想著我們南安王府,我們的日子可就會好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