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狀,忙向考場上走去,等莊重的銅鼓聲響起時,下午的考試開始了,因為上午考試的題目出乎很多人的意外,所以下午好幾個位置都空了,看來是一些把希望都寄托在買到的考題上的考生自動放棄了。
而還有一些人則抱著試試看的目的,繼續堅持到下午考試,至於像薛蟠那種根本就不在乎的,也不在少數,主考緩緩的在這些考生當中穿梭,看著他們答卷的速度和內容,時而搖搖頭,時而點點頭,心裏暗歎,這一屆春闈的考生質量堪憂啊。
不過倒是有一位考生,值得多加關注,他看向奮筆疾書的薛蟠,讚許的點了點頭。
到了晚上,考生被留在考場休息,因為考慮到春寒未盡,因此考場中間燒起了兩個大火爐,所以雖然是在露天的格子間裏休息,但是倒不覺得怎麼冷,薛蟠蓋著厚厚的被子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陣咳嗽聲吵醒,他不耐煩的看向隔壁:“喂,你不睡我們還要睡呢。”
隔壁的考生衣著有些單薄,帶的被子也是打滿了補丁,一看就是貧寒人家,他邊咳嗽邊說:“不好意思,隻是這兒太冷了,我.....咳咳咳咳。”
薛蟠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行李翻了翻,找到一件又厚又大的袍子遞給他,“喂,用這個吧,我妹怕我冷,給我準備的,跟棉被不差什麼了。”
“多謝,多謝。”那位考生將袍子蓋在身上,頓時舒適了不少,慢慢的,咳嗽聲也小了。
薛蟠見他縮在棉袍裏睡著了,自己也裹緊了被子,心裏默念:“快睡,快睡,還要準備明天的考試呢。”
而在皇上的禦書房裏,這次春闈的主考官笑道:“恭喜皇上,今天我發現了一個可塑之才。”
“哦?你的眼光一直很好,也不知這次是哪位賢才被你看上了。”皇上頗為感興趣的說,“是一個姓薛的少年,兩場考試她答得都非常的不錯。”
“是嗎?”皇上心裏一喜,他自然知道主考說的是誰,自然是自己著力栽培的薛蟠,忽然他想了起來,忙問:“皇後的侄子也在考場上,他考的怎麼樣?”
“額!”主考官沉思了片刻說,“皇後的侄子沒來,我派人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前兩天跟人打架,結果把手給打折了。”
“這孩子怎麼這般不老成。”皇上了然的要搖頭笑道,“賢德妃的弟弟不是也參加了嗎?他又如何?”
“那小哥長得倒是跟傳說一樣麵如冠玉,頗有些北靜王水溶的風采。”
“哼,你說他長得像水溶。”皇上哈哈笑了起來,“你這是在誇他,還在罵他。”“是誇是罵皇上自然知道。”主考官也笑了起來,“不過那個小哥雖然文筆不錯,隻是內容頗為空洞,看來也是個根本不通俗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