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子不好,更該靜養,春寒未消,她搞什麼賞梅宴。”寶釵冷笑著將帖子丟到一邊,“真真無趣。”
“可不是,不過我聽說她跟柳明慧小姐頗有淵源。”
薛寶釵想了一會兒,總算把柳明慧是誰挖了出來,是跟她一屆的秀女,不過好像早早的被淘汰了。
“柳明慧是理國公的孫女,心高氣傲,不愛紅裝還武裝,可惜不是太後喜歡的模樣。”崔嬤嬤低聲說道,“據說曾經和東平世子一起狩獵。”
“同理國公家的小姐有淵源。”寶釵看向崔嬤嬤,“莫非這侯小姐是修國公家的?”
“正是。”崔嬤嬤驚歎寶釵的聰慧,“京城最有名望的貴族自然是四王和八公,跟皇親國戚的四王不一樣,八公多是皇上的恩典,封的有功之臣之後,過了幾代後,有的人家還不錯,但有的人家已經是表麵光了。”
寶釵心裏冷笑,寧容兩國公的賈家不就是表麵光了嗎,“既然是修國公家的小姐下帖子,自然不能不給麵子,不可讓她們說嘴,說我們薛家得了皇恩便輕狂了。”
她看向鶯兒:“準備花簽,我親筆寫回簽。”
侯穎君見薛家送來了回簽,奇怪的抽了出來,卻見簽上方正的楷書寫著自己能來參加自己的宴會,不勝榮幸。
她嚇得手一抖,花簽飄落在了地上:“她居然答應了,這如何是好,若是向母親要錢辦宴會,定然是要挨罵的。”她苦著臉看向在那裏嗑著瓜子的柳明慧,“當初是你說要嚇唬一下她,現在她說要來,該怎麼辦呀。”
柳明慧丟下瓜子兒,無所謂的說:“那就來唄,就在你們家後花園擺點瓜果點心,又能花多少錢。”
侯穎君此刻真心後悔趟這個渾水:“若是真要辦,便不能隻請她一人,自然要多請一些人,我一個月隻有一兩銀子,吃藥都不夠,哪裏有錢辦這個。”
柳明慧看向貼身丫鬟:“我這裏還有多少錢,都給她,隻要能夠羞辱那個薛寶釵便行,我要讓她知道,敢窺視我的惲哥哥,便要讓她顏麵掃地。”
寶釵寫好一遍佛經,輕輕揉了揉蔥白的手指,鶯兒在一旁一邊伺候著一般奇怪的問:“小姐這是抄給誰的平安經。”
寶釵搖了搖頭:“隻是練字罷了,把它放在佛前供起來。”
鶯兒似懂非懂的將經書拿出去了,寶釵低頭歎了口氣,自從那一次後,她再也沒有雲侍衛的消息,她知道是自己辜負了他,隻能每日為他抄一遍平安經,為他祈求平安。
正在看著密報的水惲忽然心裏一動,看向京城放向,他總有種感覺,寶釵念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是有感覺的,“你又在想我了嗎。”水惲心裏微熱,隻是一想到她想的是雲侍衛,而不是世子水惲,他又有些不爽,這種自己吃自己醋的事兒估計也隻有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