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聽說了,急急地趕來了,跟著的居然是馬道姑,馬道姑翻看了一下探春的眼皮,細細一想,歎了口氣:“小姐這是衝撞了不該衝撞的東西,要用我的符水壓一壓。”
賈府兵荒馬亂的為探春去晦,而薛府中,薛姨媽驚奇的看向自己的女兒:“你怎麼知道探春會攪和了這個事兒。”
寶釵放下繡繃笑到:“探春心高氣傲,自然不想做妾,所以我透風讓她知道,她自會想辦法為自己脫身。”
“可是還有迎春、惜春呢。”薛姨媽擔心的說,寶釵倒是不擔心:“迎春和惜春可都不是王夫人的正經女兒,她可做不了主,也就探春可以拿捏一下罷了。”
隻是二人全沒有想到王夫人的無恥程度,過了幾天她居然帶著尤二姐過來了。
“唉,也是我們家探春沒有這個命。”王夫人著臉色有些不好的薛姨媽笑到,“可巧東府的尤家嬸子過來看探春的時候,把自己的妹妹帶了過來,我一看,這不就是天生的尤物嗎。”
她拉著自己妹妹的手坐下,語重心長的說:“當然,這尤二姐相貌自然比不上寶釵,但是她生得嫵媚,體態風流,可是固寵的好人選啊。”
薛姨媽正支支吾吾,忽然她的貼身丫頭跑了進來,急急的說:“東平王府派人來看小姐了。”
“喲,這東平王府對你家寶釵倒是上心呀。”王夫人笑到。
薛姨媽尷尬的笑著,卻見王夫人絲毫沒有告辭的意思,隻得幹笑到:“要不我去招待一下來人,姐姐您坐坐?”
“妹妹家來了客人,做姐姐的自然要幫著招待。難道要我袖手旁觀?”說罷王夫人便自顧自的向外走去。
正廳中,一個頗有威嚴的嬤嬤正在和崔嬤嬤聊天:“任嬤嬤,你這老貨怎麼也到東平王府了。”
“太後擔心薛家小姐臉皮薄,壓不住,讓我過來搭把手。”任嬤嬤淡淡的說,“沒見你幾個月,怎麼覺得你胖了些,果然是有孫女萬事足啊。”
“那是,我那個小孫女最是可......”
“奶奶,夫人過來了,還跟來了一個討厭的人呢。”鶯兒跑了進來,三言兩語的把事兒說了一遍,“小姐聽說了,都要哭了,偏是長輩,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所以說秀才遇上兵,你們小姐那些個小聰明,遇上這種耍無奈的就沒招了。”任嬤嬤站了起來,“且看我怎麼對付她。”
薛姨媽硬著頭皮和王夫人一起進了正廳,然後恭敬的看著任嬤嬤笑到:“這位嬤嬤好,不知怎麼稱呼。”
“俾人姓任,是東平王府的管事嬤嬤。”任嬤嬤識人無數,自然一眼就看到了薛姨媽眼裏的尊敬和王夫人眼中的不屑,和跟在王夫人背後,那個眼角上挑的女子眼裏的野心。
“這位便是賈府的王夫人吧,失敬。”任嬤嬤冷哼了一聲,“我來薛家做客,你湊過來不知是何道理。”
王夫人在貴族圈子裏也算是比較受人尊敬的,乍聽此話,臉皮頓時火辣辣的疼,隻是她到底有些城府,忙笑到:“我是怕我妹妹沒見過世麵,怠慢了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