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帝國酒店,總統套房。
落地窗簾隔絕了溫柔的月色,投射在牆上的影子劇烈起伏,淩亂的大床上肢體交纏。
一隻蒼白的手突然探出來,扣住了刻著繁複花紋的複古床沿。
“唔……”帶著明顯痛意的低吟響起,嬌弱無力,引人遐想。
男人眸光微暗,依舊動作不停,英俊的麵容上汗珠滾落,性感到炸裂。
弱點被掌控,顧淺妝隻能被迫隨著男人的節奏起舞。
可是,驚濤駭浪還有平息的時候,男人卻不知疲倦,怎麼都不肯消停。
顧淺妝忍不住輕輕顫抖,有氣無力地開口:“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
這都多長時間了?打樁機成精啊!
“嗬,”薑承禦輕笑一聲,冷漠而戲謔,滿是惡意,“急什麼,夜還長著呢。”
堂堂薑氏總裁,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下了藥,不得不與人歡好。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薑承禦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怒焰滔天。
作為發泄對象,顧淺妝就慘了。
顧淺妝扯了扯嘴角:“你吃了藥?”
早知道夜色的少爺敬業,卻不知道能敬業到這個地步。
現在,她體力耗盡,渾身的骨頭仿佛被卡車碾過,肌肉酸痛難忍,腰部以下毫無知覺,儼然已是個廢人。
花錢買罪受,這買賣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夠了……”顧淺妝喘得支離破碎,終於緩過一口氣,輕喝道,“下去!”
薑承禦瞳孔微微一縮,黑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疑惑。
顧淺妝的氣勢變了——從毫不起眼,變得鋒芒畢露,強橫得讓人心悸。
有趣。他唇角輕勾,眼中流露出幾分興味。
顧家二小姐是出了名的廢柴紈絝。她酗酒、飆車、逛夜店,炫富、整容、撕網紅,聲名狼藉。
可是,紈絝不該有這樣的眼神。
薑承禦年少成名,十八歲臨危受命,就能彈壓住各懷心思的叔伯,坐穩家主之位,帶領薑氏再上層樓。
這兩年,他權柄愈重。
能讓他感到心悸的人,一隻手就數得過來。顧淺妝絕不屬於其中之一。
不對勁。顧淺妝微微皺眉。
夜色的少爺都是精心培訓過的,總有一款適合顧客。
可是,培訓出來的狂傲,難免要拿捏分寸。比不得與生俱來且底氣十足,肆意得讓人側目。
這個她隨手點的少爺,竟不是野山雞,而是掉了毛的鳳凰?
沒聽說夜色來了個家道中落的貧窮貴公子啊?顧淺妝的目光中帶了些許審視。
薑承禦見了,眼中興味更濃。
四目相對,彼此試探,薑承禦率先挪開視線——她的妝花了,臉上的印子一道一道的,看著十分狼狽。
瘋狂了大半夜,再烈的藥性也解得差不多了,薑承禦冷靜下來。
他不喜歡強人所難,顧淺妝明確表示不願意繼續,他稍稍平複了一下氣息,便從善如流地起身。
薑承禦年華正好,又經常健身,因此身材很棒。
健康得發光的古銅色肌膚,八塊腹肌碼得整整齊齊,肌肉勻停,充滿了野性而勃發的力量。
顧淺妝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嘟著紅唇吹了個火辣辣的口哨,為眼前的美色點了個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