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李清玄再不甘心,他也明白現在絕不能再進攻了。
“撤!”李清玄狠下心來,率眾撤退到西河城十萬米以外的距離。
這一戰,神魂門派除了鄒家戰車部隊全滅以外,還損失了一萬多名神魂師。雖然從數字上來看,一萬對於六十萬這個總數而言並不是太多,可最主要的是,誰都無法承受這樣沉重的士氣打擊。
和神魂門派的黯然收場相比,西河城這邊就像是異世地球上某一國家的人過年一樣喜慶。為了慶祝西河城的首勝,數萬名傭兵在西河城的酒館內喝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
特別是在主戰場上防守的那些傭兵,他們繪聲繪色地描述了鄒鐵柱如何大戰鄒政,李元衝如何力敵鄒帥。那些沒有參加主戰場防守的傭兵們個個後悔得不行,恨不得自己當時就在現場。
不過,有人用影像魂石將這兩場經典的單挑給記錄了下來,那些傭兵們通過影像魂石看到了這兩場戰鬥,個個更是熱血沸*騰得不行。
對於剛剛出現在西河城的李元衝他們並不認識,可他們都知道,這個人是淩瀟的朋友。
對於淩瀟和李元衝之間的相互信任,那些傭兵們就算是當場沒有身臨其境,聽其他人說來,個個也都頓覺得豪氣幹雲。
有如此牢不可破的友情,這是他們這些傭兵一生之中最為夢寐以求的。
眾人還想著,雖然在第一天的戰鬥之中淩瀟並沒有出手,可這所有的一切都有淩瀟的影子。沒有淩瀟的運籌帷幄,想要取得這樣的勝利是不可能的。
淩瀟的形象,在眾傭兵的心目中瞬間變得高大了許多。
“來,為了我們西河城的淩瀟老大,我們幹了這一碗!”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一呼千應,所有人都拿起了大碗,大吼一聲:“幹了!”
沒有像那些傭兵那樣狂歡,淩瀟正和龍玉璿兩人來到了西河城的地底下,見到了一天都沒出現的龍陣。
龍陣的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可淩瀟和龍玉璿能夠感覺得到,此時龍陣那張蒼白的臉上隱隱閃爍著的興奮。
“如何?能夠應付得了嗎?”淩瀟微笑著問道:“今天多虧你了,我們的九天玄罡陣才如此牢不可破。”
龍陣嘿嘿怪笑了兩聲:“沒問題,小事一樁。但是,今天所做的這些隻不過是大陣的第一層,就算是在沒人幹擾的情況下,要布置完這個大陣,也要八天的時間。更何況,冥天宗那些個王八蛋動不動就給我添亂,可惡得很。”
“放心,我明天讓鐵柱先解決掉冥天宗那些王八羔子。”淩瀟拍了拍龍陣的肩膀:“晚上還是好好休息吧,要不然,等有了女人之後,你就明白,睡眠不足有多麼淒慘的下場了。”
龍玉璿用眼神惡狠狠地剜了淩瀟兩眼,淩瀟全當作沒看到,惹得龍陣哈哈大笑:“好的,一定一定。不過,我先前所說的八天,是不眠不休的八天,而不是可以睡覺的八天。”
淩瀟和龍玉璿一陣愕然,在留下一大堆補充魂力的丹藥之後,兩人告別了龍陣,回到了西河商會的頂樓。
“就算是沒有外麵的敵人,這家夥隻要一碰到什麼感興趣的事情,通常都是這麼不眼不休的,說了也沒用。”龍玉璿無奈地朝著淩瀟解釋道。
淩瀟微笑著點了點頭:“可以理解。你看看鐵柱,現在正在研究著殺神戰車呢。”
兩人看到圍著殺神戰車東敲敲西打打、一臉不解的鄒鐵柱,彼此間相互一望,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為了不影響鄒鐵柱研究,他們悄悄地離開,留下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繼續戰鬥”的信息。
此時的鄒家籠罩在一片悲傷之中,特別是鄒伯琅的妻子鄒氏,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更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鄒伯琅,你還我的帥兒!”老婦一邊哭著,一邊指著鄒伯琅痛聲罵道。
鄒家剛剛接到了鄒全傳遞回來的消息,鄒帥一家子全部陣亡,死得甚是淒慘,鄒帥甚至連魂鏈都被對手給搶走了。
鄒全更是添油加醋地說了一大堆淩瀟和李元衝的壞話,說兩人如何如何卑鄙無恥,要不然鄒帥也不會出事什麼之類的雲雲。
鄒帥的妻子張婉並沒有隨著鄒帥一同出發,整個鄒帥一脈就剩下她一人了。張婉並沒有像她婆婆那樣哭得不像樣子,她隻是緊咬著嘴唇,跪在了鄒伯琅的麵前,寒聲說道:“公公,請求您教我控製戰車之技,我要親自上戰場,替夫君和兒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