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蕭北瑉已死,淩瀟的心就像是被千刀紮了一般痛,雙目變得一片赤紅。
“忍住,一定要忍住……”淩瀟暗暗告誡自己,這時候千萬不能有絲毫的衝動,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沒有絲毫的遲疑,淩瀟不急不緩地向前,站到了火山口之上。
眾人默默地注視著淩瀟,看著他的雙腳停留在了火山口上,那兒並無一絲反應,他們的心情失落有之,欣慰有之,怨毒有之,不一而足。
淩瀟站在火山口上,回過頭來,正視著看著他的兩萬多人,高聲叫喝道:“現在,還有誰想要證明我是淩瀟!?”
嶽夏南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毫無征兆的,一計紫色魂力打向了淩瀟的腦袋!
炫天大陸公認的第一高手,神魔之塔的大祭司嶽夏南親自出手偷襲淩瀟,眾人還來不及一聲驚呼,猝不及防的,一道黑光從火山口噴出,擋在淩瀟麵前!
嗡!在那道黑光麵前,紫色的魂力立刻消散於無形。
當眾人看清楚那道黑光是一柄又長又寬的大刀之時,忍不住一聲驚歎:好霸氣的寶刀,好犀利的殺氣,好強烈的魔氣!
當淩瀟第一眼看到這柄寶刀之時,一種血脈相融的感覺立刻湧遍了全身。有一種強烈的呼喚在召喚著淩瀟,讓淩瀟伸手去握住這把刀。
“小淩,不要!”蕭北瑉的虛影從屠神之中飛了出來:“你現在要是一碰它,你就注定一輩子做一個隻懂得殺戮的魔!”
“蕭叔叔……”淩瀟看著已經變成原來那個模樣的蕭北瑉虛影,兩滴熱淚不禁滑落。
在淩瀟的心目中,蕭北瑉永遠都是這個模樣,一輩子都不會變。
當所有人看到蕭北瑉的虛影之時,好像明白了什麼。
蕭琅,確確實實是淩瀟無疑!
而前兩年突然出現的神魔之塔那個通緝犯,殺人狂魔,便是眼前這個虛影。
嶽夏南冷冷一笑:“淩瀟,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麵對著炫天大陸上最有權勢、最強之人,淩瀟毫無懼意:“還有什麼要解釋的?解釋你這個神魔之塔的大祭司卑鄙無恥,草菅人命嗎?要是我不是淩瀟,你那一擊已經打得我魂飛魄散,到時候我找誰講道理去?難道這便是你們這種自詡主持宇宙正義的神魔之塔所為嗎?”
淩瀟這話說得眾人無話可說,他們雖然認為淩瀟和大魔頭勾搭,死有餘辜。可嶽夏南這種做法,確實有違神魂師一向奉行的宗旨。
“可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沒錯。”嶽夏南似乎想要替自己爭回一點麵子,畢竟這兒有這麼多人在,除非他真的是一點兒臉都不要了。
可惜,他低估了淩瀟嘴皮的戰鬥力。和淩瀟鬥嘴,到最後隻有他自取其辱的份兒。
“你以為你是無所不知的神,你的判斷一定是正確的?還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不是你們神魂師經常用來指責魔魂師的嗎?什麼時候神魔之塔也變成這副德性了?”
淩瀟句句直指神魔之塔,對於嶽夏南而言,其心可誅啊!
可是淩瀟說得沒錯,他嶽夏南又有什麼可辯解的?
李清玄看出了嶽夏南陷入困境,立刻開口說道:“和你們這兩個魔頭沒什麼好用正義的手段可言!”
李清玄明知道這句話很不要臉,可他主動替嶽夏南承擔了這種不要臉的罪責,嶽夏南忍不住點了點頭,暗讚此子乃是可造之材。
“哈哈……哈哈哈……”淩瀟仰天長笑:“李清玄,你還好意思說我是魔?在曜天大陸你自己造下了多少罪孽,你自己心裏清楚!這就是你們所謂奉行人間正義的神魂門派嗎?和那群搜掠命魂界的魔魂師有什麼區別?”
淩瀟大聲嗬斥著,將自己心中的積悶全部噴發了出來:“不,你們比那群魔魂師還不如!他們是坦坦蕩蕩的真魔,你們是假裝清高的婊*子!”
搜掠命魂界的事情各個神魂門派都有參與,這在他們看來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今天他們才意識到,眼前站著的這個人,便是他們習以為常當作是食物的命魂界之人。
“我們曜天大陸便是毀在了李天尋和李清玄的手上,我和蕭叔叔找他報仇有什麼不對?難道隻許你們殺人,就不允許我們報仇?隻許你們把我們當食物,就不允許我們藐視你們?你們是人,我們這些來自命魂界的人就不是人嗎?”
“你們奉行的扶助弱小,匡扶正義,扶助的是什麼樣的弱小,匡扶的又是什麼樣的正義?”淩瀟一聲聲嚴厲的嗬問像一根根刺紮在了他們的心裏,越紮越深。
許多神魂師門派之人的臉上浮現出了無比的惱羞成怒。他們很是憤怒,為什麼淩瀟要將他們最後一層遮羞布給扯了下來,讓他們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氣之中。
“殺了他!”大部分人都是抱著同樣的想法,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淩瀟的錯,隻要殺了淩瀟,他們依然是受平民景仰、道德高尚的神魂師。
所以,不用嶽夏南開口,那些神魂師們已經主動地朝著淩瀟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