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醫生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您應該知道你今天過來問的這些問題,我是不可能告訴您的。
所幸你也就別為難我了。”
雲亦安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寧願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我今天過得,如果聽不到什麼,我想聽到的話,我是不會走的。
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問,來這裏之前,我對你有了一定的了解,你是一個心理醫生,在精神疾病這方麵更是優秀。
像您這麼優秀的一個醫生,竟然再給我看病,權北厭沒說什麼,隻是說了我應該安心修養,沒說我到底得了什麼病,我想你應該知道。”
“你就別為難我了,我是不可能說的。”
雲亦安站了起來,淡然的開口,“您對於我說的話,應該有一點誤解,我現在不是在為難你,是在威脅。”
醫生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哭出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要遭受這麼樣非人的對待。
“我今天晚上過來也沒想著浪費時間,你也不用有那些小心思,一個男人說話還是比較幹脆點比較好。”
醫生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那我實話實說,權少那邊……”
“他那邊你不用擔心,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事。”
醫生閉上了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出聲解釋了。
……
雲亦安整個人魂不守舍的離開了醫生的住所,一路上醫生的話腦子裏重複播放。
“如果您真的想知道的話,並且確保我不會有任何事,那我就不做隱瞞了。
通俗點來說,你的精神方麵,有些問題,我聽權少說過你的情況,也就是在罌粟的那一場大爆炸之後,你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精神疾病。”
“這種疾病患者本人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可是外人看起來問題就大了。”
反正總的來說,那就是她覺得經曆過的事,其實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怪不得。
怪不得今天她覺得發生了那麼多,亦河他們那麼看著自己。
想到這兒,雲亦安笑了,還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結局,到了現在,竟然成了一個瘋子。
他現在都好像分不清楚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什麼事情發生過,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虛無縹緲的人生該怎麼樣繼續。
自己都不是一個正常人了,怎麼繼續正常的生活。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隻不過是他們的一個負擔而已。
想著想著,不經意的,雲亦安就到了家。
輕聲的推開門之後,突然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大廳滿滿的。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離開,都在大廳坐著。
雲亦河看到雲亦安進來,猛的起身,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雲亦安不說話,他們也沒有一個人說,因為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亦安剛剛去了哪兒?他們都知道,所以他們才感覺現在說什麼都不對。
權北厭緩緩下樓,嗓音低沉喑啞,“回來了。”
雲亦安眸子動了動,看向了權北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