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陳啟的頭七了,何於心裏默默地想道,是時候去回去做些準備了。
“你上哪兒去?”
“我有事就先回寢室了。”
“可不可以不要去?”
“不可以!”
“你真的要逃課麼?逃課就不是好孩子!”
“我不要做好孩子!”
“就算是為了我,留下來吧。”
何於聽到這裏,心裏一陣惡寒,罵道:“滾,誰為了你留下來!”
周寒炎一臉委屈地道:“可是你走了,我怎麼辦?”
何於暴汗,打了個寒顫,然後朝四周望了望,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心裏就舒了一口氣,要是被人誤會,以後自己的終身大事就完了。
“對不起同學,我們不認識吧,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要不是何於不想在課堂上太過驚世駭俗,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那好,你走吧,把傘留下就行。”周寒炎裝作麵無表情地說道。
何於終於明白自己被耍了,於是很直接的做了幾個姿勢,起立,轉身,開門,走了,走之前還不忘把傘放到周寒炎麵前晃了兩晃,拿走了。
“喂,等等。”說著,周寒炎抄起桌上的課本,趁老師一個不注意,溜了出去。
何於很鄙視的看了一眼周寒炎,然後瀟灑地頭一甩,轉身就走了,留下周寒炎一個人在後麵罵街。
其實何於早就看出來周寒炎的意思了,隻不過是何於不想讓他陷進去罷了。也許無知真的是一種幸福,何於這樣想道。
有風吹過,何於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來。陰雨綿綿,這是預兆麼?何於忽然覺得心裏非常的不安。
陰沉的天空下,陰暗、潮濕的宿舍走廊顯得格外的陰森。
七樓,13號寢室門口,何於一直在等蕭然的到來。
按照約定,蕭然還有幾分鍾就該到了。何於靜靜地站在那裏,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似乎宿舍樓太安靜了,準確的說應該是這七樓太安靜了,靜得和於全身都不舒服。
陡聽,有腳步聲傳來,何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是蕭然來了。
“蕭然,你來了。”
“嗯。”
“你有沒有覺得這七樓有點怪怪的?”
“什麼怪怪的?”
“太安靜了,靜得就好像七樓沒有一個人。”何於道。
“應該是上課去了吧,沒事,不用大驚小怪的。”
“不對,我的意思是,好像七樓很久都沒有人了。”何於皺著眉頭說道。
蕭然聞言一愣,道:“不會吧,好像沒什麼啊。”
“不,你先靜下來,仔細體會這種安靜,這種安靜就好像是一灘死水一般,就像是積澱了好久好久一樣。”
蕭然靜下心來,細細體會,果然,這七樓的安靜太奇怪了。
“怎麼會這麼奇怪?你以前來的時候七樓有人麼?蕭然問道。
“沒注意,前幾次來七樓一直都是有事,所以一直沒有仔細觀察,隻有今天才在閑暇之餘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七樓。”何於一臉嚴肅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