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何於差點崩潰了,幹脆問了一句:“你回寢室麼?“
“回啊,怎麼了?”周寒炎奇怪的問道。
“會就快點兒啊,廢話真多!”何於然後看向一直沉默的劉小安,看到劉小安一臉蒼白,問道:“小安,你怎麼了,不舒服麼?”劉小安卻是沒有回答,隻是目光中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看到劉小安沒有說話,周寒炎用胳膊肘捅了捅劉小安:“喂,何於在和你說話呢。”
劉小安這才回過神來,但是目光卻是有些空洞,“沒事,沒事,隻是有點困了,我先回去了。”
何於覺得有些奇怪,就像周寒炎看去,問道:“劉小安這是怎麼了?”
“有麼?沒感覺到啊。”
何於真的是服了周寒炎了,這個周寒炎神經還真是大條,這麼明顯都沒看出來。
“他有鑰匙麼?他一個人怎麼先回去?”何於提醒道。
“對啊,他沒有鑰匙啊。”周寒炎恍然大悟,趕緊就衝著劉小安追了過去。
何於不由得一陣苦笑,衝著愈薇揮手告別,然後轉身就跟著周寒炎他們一起上樓了。
何於打開門,讓周寒炎進去,卻是看見劉小安徑直走向自己的床鋪,什麼都沒有說就蓋上被子睡覺了。
何於看到這裏,就更覺得奇怪了,大熱天的睡覺蓋什麼被子,他好像還沒洗澡吧。何於看向周寒炎,問道:“劉小安怎麼了,睡覺不脫外衣還蓋被子,他不熱麼?”
“不知道,可能是剛掉湖裏麵,感冒了吧。”周寒炎說道。
“掉湖裏麵?”可是也不會這麼快就感冒了吧,何於暗忖。
“嗯,剛在湖邊,愈薇打電話來的時候,小安說要小解,就離開了一會兒,我也沒注意,等我接完電話,發現他全身就已經濕漉漉的了。”
“這樣啊,好像劉小安他狀況真的不太好,你沒讓他去看醫生麼?”
“我說了,可是他說他不想去,休息一下就好了,所以我們就回來了。”
何於點點頭,就沒有問下去了。
何於轉過身,靜靜地看著從自己手裏丟下的東西。不行,讓寢室成為靈堂太荒唐了,自己得找愈薇向領導反映一下。想到這裏,何於再一次撥通了愈薇的電話。
“喂,何於,有事麼?”
“我想找你談談靈堂的事。”
“哦,有什麼問題麼?”
“我想,我們寢室不能作為靈堂。”
“嗯?不是你提建議,讓你們寢室作為靈堂的麼?”愈薇臉上一臉戲謔的看著何於。
何於苦笑一聲,道:“學校領導對生命如此淡漠,陳啟的生命甚至比不上學校那虛幻的名譽!我當時隻是諷刺那些自以為是的領導而已。”
“嗯,學校對聲譽卻是看得太過分了,我明天幫你們向上麵反映一下。”
“好,要麼這裏作為靈堂,我們搬出去,要麼騰一間空寢室出來給我們作為靈堂。”何於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我盡力幫你們爭取。”
“先謝了啊,改天再請你吃飯。”
“好,現就這樣了,拜拜。”
“拜。”
掛了電話,何於心裏終於舒服多了,然後拿起東西洗澡去了……
……
第二天下午,何於約了蕭然,到了宿舍邊上那片小樹林。其實這片樹林不小,隻是何於先入為主,認為學校裏的樹林都是小樹林。其實在靠近樹林這邊,學校沒有築圍牆,於是就和樹林連成了一片。於是,有人認為學校變相地將那片小樹林和明湖囊括了,因為沒有邊界,一般人根本不會知道邊界在哪裏,所以私底下,本校的學生是將明湖看成自己學校的一部分。其實,學校是有一個小湖的,就是靠近臨水樓的那個,叫做臨水湖。但是這是在校內的,比較小,而且不知道的人總容易把它聽成“拎水壺”,太難聽了,雖然在這邊晃蕩的學生比較多,但是大家還是比較喜歡明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