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安暖的眼眸裏充滿著憐惜。
“當年我走的時候他們分明還好好地,怎麼才四年,就四年能夠變成現在的樣子呀。”
洪秀嫻的眼眶不由得濕潤了。
“四年前,你和你爸相繼離開,我一時間受不了打擊,得了憂鬱症,然後四年就把我帶走了。沒想到四年後再見,他一個那個壯士的男人能成那個樣子。”
“他……是得了什麼病了麼。”
安暖試探的問道。
“尿毒症……”
這三個字讓安暖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尿毒症不是什麼絕症但是也足夠拖垮一個家庭的,就算到時候找到了合適的腎源,也沒有能力做的起手術。
就算會做的起手術,術後的各種抗生素也讓人難以承擔呀。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把存折裏的錢都給拿了出來。”
安暖終於有些理為什麼母親這幾天從總是往外跑了。
“是呀,可是要真的隻有這麼簡單就好了,當初你幹舅舅的家底也還算殷實,不至於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洪秀嫻像是在感歎著人生的無常。
“你幹舅媽給我說,他兒子依舊是因為家中殷實,不知道從哪裏沾染上了賭博的毛病,直到被債主找上們來他們才知道……”
“後來兒子跑了留給他們一大堆債務,他們把房子車子所有能動的錢都動了才勉強堵住了這個大坑,可誰知道,誰知道……”
洪秀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幹舅舅他被查出了患有尿毒症。”
真是一場狗血大劇,安暖不僅在心中暗暗吐槽道。
“四年了,你幹舅舅每隔幾天做透析,他的兒子知道現在都沒有回來,家裏就靠著你幹舅媽在支撐,而且近日來還發了並發症。”
洪秀嫻看著安暖幽幽的感歎道。
“所以就把你的錢都給了她。”
雖然安暖知道這個答案是一定的,但是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恩。”
洪秀嫻有些心虛的回答道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安暖,“既然你已經知道了……”
“所以……”
“小暖,你還有多少錢?”
雖然在安暖聽到母親說的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隱約猜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但沒想到母親竟然會問的這麼直接……
“……十萬。”
最終安暖還是抵不過洪秀嫻的眼神,敗下陣來,老實交代道。
雖然她職業尚好,但是工資卻不像她的工作名稱那樣高大上……
從她進組以來組裏就沒有成功完成過一件任務,所以大家的口袋都是可憐得緊。
更何況她還要養著瀟瀟,能存下十萬,還真是多虧了這四年裏安暖鐵公雞的架勢才從牙縫裏攢下來的。
“那……”
洪秀嫻有些猶豫的說著。
“給。”
安暖無奈的從包裏拿出一張卡,“密碼是XXX。”
洪秀嫻立馬接住那張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暖呀,你看畢竟你幹舅媽一家曾經幫助過我,在這種時候我不能見死不救不是,你也看見了他現在那樣一個醫院裏,媽實在是不忍心呀。”
安暖無奈的點點頭,“是。”
隻不過,從今天開始安暖又重新變回了徹徹底底的窮光蛋了!
當陸斯年打過電話來的時候安暖被嚇了一跳。
“什麼,我媽和我幹舅媽一家在你那裏?斯年,你沒有開玩笑吧。”
“我跟你開玩笑做什麼,你來醫院吧,到了醫院再詳細說。”
陸斯年忍不住發笑,一邊打手勢讓手下的人安排病房。
洪秀嫻和安暖的幹舅媽在一邊有些尷尬的站著,感受著醫務人員從未有過的熱情。
原來洪秀嫻本來也沒有找陸斯年的意思,畢竟自家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自己不能給安暖和他增添太多的負擔。
本來洪秀嫻隻是想要把安暖的幹舅舅轉到一家治療尿毒症最好的醫院,先進行一次全麵的治療。
可是沒想到這間醫院竟然就是陸斯年待的醫院,更重要的是他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斯年,謝謝你呀,沒想到這次又麻煩你了。”
洪秀嫻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阿姨,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呀,我是小暖的男朋友,小暖的事就是我的事,那有什麼麻煩的。”
陸斯年帶著眾人走向VIP病房。
眾醫務人員一聽病人是院長未來丈母娘的親戚,態度變得更加好了,不敢有一絲的差錯。
當安暖趕到醫院的時候,陸斯年已經將眾人安排好了,並且聯係了不少專家進行會診。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操辦的有條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