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晦暗的機艙內,眼底那抹黯然的暗光似更深於機艙內的光線。
安暖尷尬:“你也在……”
陸斯年的視線越過安暖肩膀,落到身後方才被壓倒在牆壁的男人身上……
又剛好此時……
陸立擎拿著安暖方才扔給他的紙巾,一個人默默擦著褲.襠上的水漬……
那畫麵要多浮想聯翩有多浮想聯翩!
安暖默默翻了個大白眼,怎麼從前沒見這男人這麼‘聽話’過?讓他自己擦就自己擦了?
方才她讓他自己擦怎麼不擦,偏偏在這時候擦!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在洗手間裏做了點什麼,現在需要用紙巾擦那什麼什麼地方呢!
安暖的臉紅透了,也不想解釋,隻繞過陸斯年道:“我先坐回去了。”
說罷,她邁步拔腿就逃。
把這尷尬的場麵扔給那兄弟倆好了!
她可不想參與……
隻是隨著安暖離開,身後始終有一道目光追隨,即便沒有回頭,安暖都能感受到對方對她的失望……
……
飛機落地。
一路上,安暖都將頭轉向機窗,和坐在身邊的男人再沒說過一句話。
就連空姐發早餐時她都餓著肚子沒要,生怕飛機一個顛簸,一不小心又是什麼麵包三明治的掉在那男人褲.襠上,到時這隻老狐狸讓她給他洗褲子都來不及!
機場。
安暖故意走得很快想與那隻陰魂不散的老狐狸離得遠遠的,她看到他陸立擎算是怕了!
可偏偏,身後一個陸立擎不夠,還多了一個陸斯年……
就這樣,她走得快,身後那兩男人就走得快,她走得慢,身後那兩兄弟就走得慢。
完全跟著她的節奏來……
不知道的,還要以為這兄弟倆是她安暖的保鏢了!
“小暖,我送你,一起回去?”
身後陸斯年率先啟口。
安暖還沒應聲,就感覺身後有另一道睿利的鋒芒直直盯著她的後腦勺看——
那目光如同一把利刃,壓得讓人不轉頭都能感受到對方放射出的危險訊號。
安暖啟口拒絕:“不用,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回去吧!”
倒不是她排斥陸斯年好意,而是方才在飛機上的畫麵,再加身後尾隨著一隻老狐狸,指不定回頭她應下了,這男人不給自己好果子吃。
這種事兒在過去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常見!
記得有回,那時安暖還在念小學,哪裏懂得去看大人臉色,那次司機沒來接放學,安暖就上了陸斯年的車,沒上陸立擎的車。
回去後,安暖房裏的椅子上就被人粘了透明膠水,那天她足足在椅子上坐了一個晚上都沒人來救她!
從放學回家一直坐到第二天早晨上學,空著肚子沒吃過一口飯,就連睡覺都是坐在椅子上睡的!!
而偏偏那天,那隻老狐狸像算準了似的,家裏上上下下都沒有人,陸斯年把她送回家後就出去了。
整個家裏就隻有她和陸立擎兩人。
那會兒她是喊破了小嗓子都沒人救她一下!
第二天早晨要上學去了,陸立擎才拿解膠水放過她坐了整整十五個小時的小屁.屁。
還揚言說:她喜歡坐,那就讓她坐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