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居。
陸立擎走後,陸老太的心都飄到西郊區的墓地上……
滿臉的牽掛:“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居然敢動小暖的墓地!連‘死人’的墓地都敢碰!真是不想活了!”
安暖尷尬的站在一旁……
解釋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都怪那男人!沒事給她一個大活人整一塊墓地!詛咒她不成!?
陸斯年在一旁勸慰著:“奶奶別生氣,立擎已經過去處理了,應該不會有事。”
“哎……我們家小暖好好的,年紀輕輕就‘死’在火海,現在都安土了,居然還有人驚動她!‘到死’都不太平,哎,哎!”
陸老太說難過就掉淚,那雙蒼老的麵孔不一會兒就布滿淚水。
兩道淚痕都從眼眶裏流出……
站在一旁的安暖那叫哭笑不得!
這樣欺騙了陸老太這麼多年,她老人家一定為自己掉不過不少眼淚吧……
想著,安暖的心都對她老人家多了份歉意。
騙奶奶‘死’了不說,讓她老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不說,如今瀟瀟的事都還瞞著她老人家……陸老太不對她失望就怪了。
想著,安暖也是有愧疚在,開口就安慰著:“奶奶您也別難過,如果安小姐在世的話……一定不希望看見您老人家為她掉眼淚的!”
說著,安暖還抽了幾張紙巾要替陸老太擦眼淚。
可陸老太一見安暖在她眼前晃悠,就想起她欺騙她這個老太婆結婚有女的事,連遞上來的紙巾都抬手揮開——
哼的一聲就道:“小暖,你太讓奶奶失望了!奶奶和你認識的這四年裏頭,奶奶對你可是不薄吧!你盡把奶奶當猴耍!”
“連你結過婚,還有個這麼大女兒的事都不知會我一聲!根本不把我放眼裏是不是!”
四年來,因為安暖沒有父母在,陸老太又覺和她投緣,對她可是照料得很。
還把安暖當孩子一樣養著,一把年紀了還拿自己錢往安暖卡裏打,塞給她作為生活費,生怕她因經常出差苦著累著了。
隻是那些錢安暖一直存著,從不動用。
安暖抱歉道:“對不起奶奶,我不是故意的……”
本來,她再遇陸老太就隻是因為二十多年來她老人家對自己的養育之恩,哪裏有想把她和陸立擎的過去告訴她老人家,那不等於自投羅網了。
“不是故意連這麼大的事都不和我說一聲!”
陸老太一板一眼道:“小暖,不是奶奶看不慣那孩子,而是你都和立擎好上了,還不把以前的事老實交代了?不是讓我們家立擎吃虧嘛!”
安暖:“……”
那隻老狐狸身邊又藏女人又藏私生女的,到底誰吃誰虧了!
這話陸斯年聽得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插嘴:“奶奶,小暖和誰在一起還是讓她選擇吧!還請奶奶別自私做主。”
即便知道先前安暖和陸立擎隻是在陸老太麵前作秀,但喜歡一個人,有時可以大度包容,有時卻心眼小得很!
比如不喜歡看見安暖和任何一個除他以外的男人過分接近——
做戲都不行。
陸老太朝陸斯年那邊就遞去一個白眼:“反正你們兄弟倆和誰在一起我是管不動了,我不管了,奶奶也管不動了。”
陸老太見陸斯年都把安暖女兒認成幹女兒了,若是再撮合安暖和陸立擎在一起,這一大家子的輩分該是有多亂了?!
索性由著這兩人,一切都看緣分吧!
“那奶奶,小暖可以繼續住您這兒了?”
陸斯年見縫插針問著。
對於他來說,安暖能住這裏就同讓他有更多機會與她接觸一樣,起碼可以每天碰麵。
陸老太看了眼陸斯年,不答。
沒拒絕,也沒答應,卻看在眼裏更像默許。
陸斯年接著補充:“奶奶,那能讓瀟瀟也住這嗎?我想每天都見見我幹女兒。”
安暖:“……”
敢情他大醫生什麼時候臉皮也這麼厚了!
她都還沒答應讓自家女兒做這男人的幹女兒呢,他陸斯年倒是自作主張快得很!
陸老太被氣得自己推著輪椅走開,走時還憋著悶氣重重道:“隨你!反正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這老太婆是不懂,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安暖被說得臉都紅了,好像她有多不受歡迎般。
待陸老太走後,安暖才道:“讓瀟瀟住這裏會不會不太好?要不我看奶奶如果實在不歡迎我的話……我還是搬回去吧……”
“不行!小暖,奶奶也就這幾天還在氣頭上,過些天就好了。”
陸斯年安撫著:“何況,瀟瀟本就是陸家的孩子,讓她住在陸家屋簷下未嚐不可?”
安暖抿了抿唇,沒答。
拒絕是怕陸老太不喜那小丫頭,但不拒絕……說實話,她的私心還是希望陸斯年來治好女兒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