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帥隻管放心,我要不是對手,自有你家恩師替我報仇。”
鞏清涵卻衝他頑皮一笑,一樣馬鞭就衝出了陣營。
那錢篦是個留著老鼠胡子的醜陋男人,長得獐頭鼠目,一頭黃色的頭發看起來十分難看。
“喲,還出來一個俊俏的小娘子!”
那錢篦見了,得意地應天大笑,聲音尖細的好像踩著鴨脖子發出來的:“正好!我還缺一個壓寨夫人!”
說完,就從懷裏摸出一坨黃色的東西,托在手心裏高舉著,問鞏清涵道:“小娘子,你可識得此物?”
“什麼?狗屎嗎?”
鞏清涵沒好氣地看了看,隻見那黃色的東西越來越刺眼,仿佛是個金元寶。
“清涵姑娘小心,不要看他的東西!”
那楊寒玉在陣上見了,急的大叫道。
但是鞏清涵卻沒有聽進去,她隻覺得眼前的那個金元寶越來越大,從裏麵可以看見亭台樓閣,也可以看見一些衣著光鮮的人影子。
“看吧,這是傳說中的錢眼。隻要看見了錢眼的人,沒有不掉進去的!”
錢篦得意洋洋地舉著那金元寶,望著發呆的鞏清涵道:“對麵的女將還不進來,等待何時?”
“我進你大爺的腦袋!”
鞏清涵突然大喝一聲,一個掌心雷劈爛了錢篦手裏的金元寶,然後從馬背上跳起到半空,長袖一抖,就把那錢篦打下馬背來。
眼看著她就要抓走了錢篦,城樓上那個妖道不知從袖子裏掏出個什麼東西,往空一丟,頓時隻見一個巨大的綠色茶杯出現在半空,一下子把鞏清涵收了進去。
“不好!清涵姑娘被抓了!”
楊寒玉見了急的在馬上喊道。
一旁的馮章卻很是冷靜,麵無表情地下命令道:“不必擔心,我們先鳴金收兵,再做計較。”
楊寒玉見馮章如此說了,雖然很是為鞏清涵擔心,但是卻也沒辦法,隻得鳴金收兵,回到了大本營中。
卻說那鞏清涵,突然被抓到了奇怪的茶杯裏,一時隻覺得渾身無力,一下子化作了一條金魚。
妖道和鄧爽也回到自己的城池裏,那妖道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放,對鄧爽笑道:“主公,看來這敵軍沒人了呢,竟然請來了一個魚精。”
“哼,你還有臉笑!”
鄧爽惦念著他被抓了的女兒鄧雪,十分沒好氣地一拍桌子,生氣地指責妖道說:“藥盜哇,藥盜!我看你真的隻是個妖道級別的騙子術士!我的雪兒你沒能給我救出來,還差點又損了我一員大將!藥盜,你說!你打算怎麼救回我的雪兒!”
“主公請息怒。”
那藥盜見他如此惱火,趕緊上前陪著笑臉道:“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我們現在手裏有他們的人質,不怕他們不交出公主!”
“不怕?你是不怕!”
鄧爽聽了越發的動怒,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敢情公主不是你的女兒,所以你不怕!我的雪兒何曾受過一點委屈?現在落到敵軍手裏,不知怎麼受罪!倘若萬一,萬一她有個什麼好歹來,我,我把你千刀萬剮!”
“哎喲!主公,你何必發這麼大的火?”
那藥盜聽了,臉上也有些不好看,一張原本就發黑的老臉越發的黑了,滿臉的皺紋擠在了一起,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紅光滿麵的輕鬆:“都說了貧道我自會想辦法營救公主,不然你能怎樣?如果主公覺得貧道不好,那貧道走就是。一開始貧道與你一起造反的時候,你對貧道百般滿意,貧道和你打下多少江山,多少汗馬功勞!今天不過偶爾失利,你就如此責罵貧道。貧道當初與主公有約在先,貧道雖然是你的軍師,但是貧道不受你管轄!貧道的命,還輪不到你來千刀萬剮!既然不喜歡貧道在此,那貧道回山就是了!”
說完,藥盜就要作勢往外走。
那鄧爽這下子慌了神,急忙上前拉住藥盜說:“軍師息怒,軍師請留步!剛才是我的不是,我氣急攻心,說錯了話,你就當我有口無心的放屁吧!小女的性命還全賴在軍師身上,還望軍師多多海涵剛才的失禮!”
“主公你知道就好。”
藥盜見他轉變了態度,嘴角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得意地轉回身來說:“我又不是無情之人,哪裏不會擔心公主安危?既然主公最關心這個問題,那麼就聽貧道安排吧。”
說著,他指著那茶杯中遊動的金魚鞏清涵說:“這個茶杯,是貧道的法寶,每天一次隻可收一人。這次想不到居然收了一個魚精。貧道在城樓上看她和馮章樣子親密,想來定是來頭不小。隻要抓住此女在手,不愁換不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