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心驚膽戰的爬起來,好心勸慰她道。
“不,我就是要說這麼絕,因為我真的不喜歡這種蠢男人。”
鞏清涵鄙夷的看了一眼洛無信消失的門口,轉身回到床前從容不迫的解開衣領上的扣子道:“關門吧,我們休息了。”
自從鞏清涵拒絕了洛無信,新郎新娘洞房花燭夜沒有在一起的事情馬上飛一般的傳開了。
老王妃聽了當下大怒,第二天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帶著幾個丫頭和老媽子,怒氣衝衝的一腳踹開新房門,找鞏清涵興師問罪來了。
那鞏清涵剛剛梳洗完畢,突然看見老王妃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也知道她是為什麼而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地站起來,從容鎮定地上前微微屈膝,道了個萬福:“母妃早,不知母妃這一大早的,來此找兒媳可有何吩咐呢?”
“嗬!吩咐!我可不敢!”
那老王妃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走到客廳正中間的一張太師椅上端坐下來,一拍桌子,嗬斥道:“我問你,王爺哪去了?”
“回母妃,王爺不曾在此留宿,所以兒媳不知他在哪裏。”
鞏清涵毫不膽怯地挺直了腰板大聲回答。
“哼!你這不守婦道的賤婢!還有臉說!昨夜有人告訴我,說你把你的夫婿趕出去不許他洞房,我還不信呢!太後娘娘看中的人兒,哪裏會這般不懂規矩,粗俗野蠻的沒教養,如同鄉下奴婢!”
老王妃見她坦率承認,毫無愧疚膽怯之意,心裏越發的惱怒,瞪著四白的眼珠子,倒豎娥眉地指責她道:“想不到你真的是這等不守婦道的野丫頭!說!你為什麼要趕走王爺?你一個嫁進我王府裏的女子,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你仗著有老太後給你撐腰,分明是不把我們定西王府放在眼裏不是?須知就是太老後來了,也要敬我一聲老皇嫂的!你算什麼東西!敢以下犯上,侮辱王爺!”
“跪下!”
見主人發怒,馬上上來幾個健壯的侍女,粗暴地一左一右,強行按著鞏清涵下跪。
“滾開!我又沒犯罪,你們誰敢碰我!”
鞏清涵也不懼怕她們,使勁一擺手,就把這些侍女退到一邊去了,然後她毫不懼怕地盯著老王妃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說:“母妃融稟:兒媳無罪。更不敢不把定西王府不放在眼裏。兒媳既然嫁過來了,那麼這裏就也是兒媳的家,兒媳幹嘛瞧不起自己的家呢!隻是王爺自己不願意留在這裏,兒媳也沒辦法。母妃貴為王妃,老太後的皇嫂,定是一個通情達理的貴人,兒媳也相信母妃你不會隨便冤枉好人。當夜在場值夜的所有侍女都可以為兒媳作證,是王爺毒打兒媳的侍女,辱罵兒媳不願意洞房,所以兒媳才如他所願,由著王爺去了。兒媳遵守夫君的意願,不為一己之私強留他在此,應該就是從夫的婦德了,試問天下哪家新娘子願意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就獨守空房呢?這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對兒媳有什麼好處呢?隻不過是王爺太堅決,一心隻想著個什麼倩雪,又說兒媳是克死他的倩雪之人,看兒媳如仇人一般,兒媳怎能留得他住?兒媳還納悶呢,倩雪是什麼人?竟叫王爺視兒媳如仇人一般?”
“這……”
老王妃剛開始還滿麵怒氣恨不得等她說完就命人把她拖出去打一頓,但是最後聽了倩雪兩個字,就馬上像是閹掉了的茄子,滿腹的怒氣都不知哪裏去了,轉而換了一副笑麵孔,站起來走過去拉住鞏清涵的手道:“賢兒媳呀,真是我錯怪你了。原來是這等事情,想必是王爺吃醉了酒,所以發酒瘋糊塗了。都怪我,誤聽了下人們的謠言,還以為是你趕出去的王爺呢!也罷,今天晚上我叫無信給你賠罪,你們夫妻從此好好的過日子,和和美美趕緊生個孩子,他的性子就不會那麼野了。”
“哈……”
鞏清涵知道,這老王妃根本是在跟自己打哈哈,她那個沒出息的兒子她壓根就沒看上眼,隻不過是不能拒絕太後所以暫時過來遊戲一番罷了,現在她這般糊弄,卻是以為自己還不知道她家原就有一個王妃呢。不過既然她這樣說呢,那就息事寧人的順著她的意思答應了吧,反正上不上床還是自己說了算。
回憶起昨晚那洛無信的言行作為,鞏清涵心裏說不盡的鄙夷,失去了喜歡的女人就拿別的女人出氣,不分好歹的像個寵壞了的小孩,這種傻缺王爺白給也不想要。隻是在紅杏出牆之前,先陪他玩玩,一根筋的傻缺真是好消遣的東西。
到了晚上,那老王妃便叫來洛無信,在吃晚飯的桌子上,故意安排鞏清涵和他麵對麵地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