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您隻是為了一個陌生的姑娘,才要迎娶這樣一位王妃?”
洛丙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問道。
“哈哈哈,孤王的王妃那麼多,再多她一個又何防?”
洛旭堯哈哈大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停在外麵桂花樹上的鞏清涵大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個洛旭堯如此厲害,居然早就知道了洛靈慧的那些事情。不過他說的那個感興趣的女子,難道是自己嗎?
想到這裏,她不由的慌了神;也不知什麼緣故,她一看見洛旭堯的眼睛,就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明知他不過是個凡人,卻隱隱感覺到一種徹骨的寒意。洛旭堯的眼睛黝黑清俊,透著令人莫名畏懼的冰冷感,讓她每看一次,都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一時間,鞏清涵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她正在愣神間,卻突然聽得一陣響動,再打眼望去,發現洛旭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身離席,從容的踱出大殿門來了。
大殿走廊上燈籠一溜高掛,照的整個庭院都亮堂堂的。
與高高的銀安殿相比,殿門口的桂花樹並不太高,樹冠幾乎與殿門口平齊了。
洛旭堯站在白玉欄杆前,停住了腳步四下眺望夜景。
最後他犀利的眼光一下子落在了樹梢上的鞏清涵身上。
鞏清涵被他那定定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急忙張開翅膀要飛離這裏。
誰知那洛旭堯卻像是有備而來,隨手摘下腰間玉帶上的彈弓,對著鞏清涵就是一彈弓。
鞏清涵頓時隻覺得翅膀上一陣吃疼,身子一沉,掉下地來。
“不好……”
鞏清涵驚慌失措的墜落下來,正好掉在那洛旭堯腳前。
她急忙撲騰了幾下,想要趕緊飛起,無奈右邊的翅膀受了重傷,如同灌了鉛一般的沉重,再也飛不起來了。
“好漂亮的夜鶯啊!”
洛旭堯彎腰撿起那鞏清涵,修長白皙的手指靈活的抓住她的身體,避開她翅膀上的傷勢,看似輕鬆卻牢牢地緊抓著她,對著燈光饒有興致的打量著。
鞏清涵被他握在手心裏,嚇得不敢亂動,生怕暴漏了自己。
隻是她很奇怪,為什麼洛旭堯會突然走出來和自己過不去,他如何發現自己的呢?難道他看出了什麼?
她這裏正不解納悶,卻見那洛旭堯轉身吩咐隨後而來的太監洛丙道:“去,找個金絲鳥籠來,把這隻夜鶯好生安置了。”
“千歲,這種鳥品種太次,王府裏多的是比這好的鳥雀兒,何必留著它呢。”
洛丙不解,他實在看不出這種很普通的夜鶯有什麼資格入住黃金籠子。
洛旭堯聽他發問,眉頭微微一皺,沒好氣的輕輕踢了他一腳道:“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奴才該死。”
洛丙討了個沒趣,趕緊唯唯諾諾的下銀安殿去了,不一會兒,他就恭恭敬敬的捧來了一個精美的黃金鏤花鳥籠,那籠子十分精美,每一根金柱子上鑲嵌著一顆黃豆大的夜明珠,在黑漆漆的夜色下顯得光彩熠熠。
洛旭堯打開鳥籠門,把鞏清涵丟了進去,隨後鎖上了鳥籠門,很是滿意的注視著洛丙手裏捧著的鳥籠,說道:“這隻夜鶯雖然普通,卻生得可愛特別。孤王對它一見鍾情。就是想要把它留在身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緣分你個大頭鬼!
鞏清涵趴在金黃的鳥籠子裏氣得直翻白眼,見鬼的這樣也被逮住了。當著人麵她不敢胡亂施展法術,隻好真的假裝自己是一隻夜鶯,靜待時機找機會逃跑。
洛旭堯把她安置在自己臥室裏,到底是王爺的臥室,裏麵寬敞宏大,雕梁畫棟的漂亮。總有數十個宮女日夜輪流站立在兩旁,手臂粗的大蠟燭滿堂紅一照就是一整夜,這讓鞏清涵有種插翅難逃的處境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好胡亂變身,所幸離光那邊有白眉玉佩護體,所以一時回不去她也不是很擔心。
就這樣僵持著,一晃三天過去了,王府裏正是迎娶洛靈慧的日子。
鞏清涵站在鳥籠裏,冷眼注視著張燈結彩煥然一新的王府四周環境,進進出出忙活著的侍女宮人,心裏暗自道:卻是個時候。不知那洛靈慧自以為是得計,嫁到這樣一位更有心機手段的王爺這裏,又是怎樣一番光景?
她一直等到了晚上,隻見一個喜娘和四個侍女簇擁著一個穿著大紅色吉服,頭上蒙著紅蓋頭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
那女子身上珠光寶氣,琳琅環佩的,每走一步就叮咚作響;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是那走路傲慢,卻又不失高雅矜持的樣子讓她一看就知道,是洛靈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