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大陸邊境北荒,翠明山。一座因為在荒涼的北境內卻終年翠綠充滿生氣而得名。
山腰處,一座小草房坐落於此,房子外麵是一片藥田,生氣與靈氣充斥著這裏,並不斷向山間各處蔓延著,正因此,山才能常年綠意盎然。
“嘿嘿,小美人你往那裏跑。”
輕浮的聲音響起,不速之客到來。一個衣衫襤褸,身上血跡斑斑的女子緩緩地跑著。後邊有五人在追,但似乎並不著急,不緊不慢地跟在女子後麵。
女子回頭看了看他們的麵孔,每一個人的臉上並沒有什麼,但靈魂深處卻刻著罪與惡。女子知道自己今天難逃魔爪,眼神中充滿著不甘,淚如泉湧。
“爹娘,沐染無能,沒辦法為你們報仇了,咱們來生再聚!”說罷,舉起了手中的劍,準備自盡。
這時一股破空聲響起,女子背後瞬間插入一支利箭,由於劇痛,劍也脫手落地。
“小美人,怎麼可能這麼便宜你呢?”後方五人裏,其中一個拿著弩箭的人緩緩舔著舌頭。
女子心中已經徹底絕望,向前挪移了兩步,重傷不支,倒在了藥田前,藥田的靈氣和生氣開始灌入女子體內……
後麵五個人見女子已經倒地,不緊不慢地靠近。在來到女子身旁時他們注意到了那片藥田。
“大哥你看,這裏有藥田,是培元草!”其中一人指著一株隻有三片葉子,但卻無比舒展的草,眼中閃爍著貪婪。
“培元草都隻能在邊角,那些在中心的應該更是名貴。”另一人十分激動,已經打算采摘藥材。
“各位,這是我的藥田,我不管各位的瑣事,也請各位高抬貴手,帶著人離開吧。”一位男子從旁邊的草屋中走出,男子一頭黑發披肩,身著一身白色綾羅長衫,鼻梁高挺,劍一樣的眉毛,相貌堂堂,左眼紅色的瞳孔,右眼白色的瞳孔,有幾分淡淡的邪氣。
五人看到草屋中走出的男子,先是一驚,以為是何方絕世高手,但仔細觀察後發現,男子好像沒有任何修為,各自心裏都暗鬆了一口氣。
同時貪欲也不再有任何束縛,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每個人的心裏都隻有一個念頭——殺了眼前這個男子,奪寶!
率先動手的是手持弩箭的男子,一股破空聲響起,鋒利的弩箭已經來到男子麵前,五人臉上已經遍布笑容,仿佛已經看見男子慘死這一箭下。
但是預想之事並未發生,片刻間,五人看到了自己的身體,沒有頭顱,噴著血,緩緩的倒下。
因為貪婪,他們受人錢財,殺人全家。也因為貪婪,葬送了自己。
鮮血飄灑空中,並未落地就已經消失,五人的屍首也消失不見,似乎男子並不願意讓他們肮髒的血汙染自己的淨土。
男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子,並未理會,轉身回到了屋中。
女子雖然倒在地上,但意識還清醒著,她知道,那五個人已經死了,無聲無息地死在了貪婪上。
第二天,豔陽高照,翠綠的林中想起鳥兒的歡唱,令人心間愉悅。經過一夜的生氣與靈氣調養,女子傷勢已經痊愈了七八分。足以支持她正常的行動。
女子在驚訝之時也堅定地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跪在了草屋前。
“請高人收我為徒!我願舍棄一切!”女子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回去吧,你不適合做我徒弟。”
女子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跪著。但眼前忽然白光一閃,女子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山腳,女子咬了咬牙,上山找到草屋,繼續跪著。但白光一閃,又出現在了山腳下。女子並未放棄,繼續上山,但依舊被送下來。
幾次之後女子再上山時已經找不到草屋,她知道高手一定用了什麼障眼法。但她仍然沒有放棄,上了山朝著記憶中草屋的方向跪著。這次並沒有被送下山,女子心中一亮知道有機會。就一直跪著。
一跪就是七天,這七天,饑餓,恐懼日夜伴隨著女子,雖然膝蓋已經磨破,流淌的血跡吸引著蚊蟲,也折磨著女子。但她依舊咬牙堅持著,好在山間有源源不斷的生氣滋補著女子的身體,讓女子得以支撐住,盡管如此身體也處在了崩潰邊緣。終於,在晚上,女子暈了過去。
女子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傷勢已經全部恢複,此前被追殺時身上留下的疤痕也已經被抹去以及自己是裸著的!。女子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忍住了,因為她知道要有所得一定要付出代價。她抬起頭看見一位身著白色綾羅長衫的男子背對著自己。
似乎是感受到了女子的情緒波動,男子緩緩開口:“姑娘別誤會,我隻是幫你治了傷,什麼也沒發生,另外你的衣服血跡斑斑已經破損到無法再穿了,我隻能略微施法,咳咳,什麼都沒看見。床頭有一套衣服,你快換上吧。”說著男子回想起了那天施法移走女子衣服時,那豐滿的身材,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咳咳。
女子聽到男子的聲音後,臉上出現一抹嫣紅,原來是自己誤會了,趕忙拿起床頭的衣服,發現也是一套寬鬆的綾羅長衫,自己如果穿上,肯定要走露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