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山的哭聲嘎然而止了。
老爺子和江大牛就沒想明白,這姑爺是怎麼想的,怎麼事情到了他們這趙姑爺嘴裏,能變成這樣兒了呢?
“不是寶山,”江峴這時倒是說話了。
趙淩雲:“那怎麼會是寶山哭成狗了?”
寶山:“我,小的難過,小的沒保護好少爺。”
“保護?”趙淩雲說:“你倆是被人抓進朝雲閣的?”
江峴又不說話了。
“說話!”老爺子突然就凶了江峴一句,“這個時候了,你還裝死?回家你奶得打死你!”
江峴一哆嗦。
“呃對,”趙淩雲就順著老爺子的話往下說,“你現在說實話,咱們心裏有數,回家後也好護著你,你要不說實話,那回家你被打死,是你活該啊。”
江峴:“我沒看見是誰抓的我。”
趙淩雲問寶山:“你也沒看見?”
寶山:“沒看見。”
趙淩雲:“那你倆是在什麼地方被抓的?”
江峴沒作聲,寶山看自家少爺一眼,咬咬牙,似乎是下了多大決心似的,跟趙淩雲說:“我們少爺是替沈姑爺取畫去的。”
江峴和寶山二人在京師府衙裏,是什麼話都不肯說,所以老爺子和江大牛都不知道這事,聽寶山這麼一說,這二位就驚住了,這裏麵還有沈淇的事呢?
“都往後站,”趙淩雲聽了寶山的話,先就趕冬瓜一行人,還有安遠侯府的一眾下人走。
等這些位退後站了,葫蘆扛了一把太師椅跑了來。
趙淩雲讓葫蘆把椅子放下,他自己扶老爺子坐下後,就又支派葫蘆說:“你去弄點水和吃的來。”
葫蘆答應了一聲,又跑走了。
趙淩雲把江峴往前一提溜,小聲道:“是你大姐夫讓你去朝雲閣的?”
江峴:“大姐夫一個月前就在朝雲閣訂了張畫,說好了讓我去取的。”
“不是,”趙淩雲說:“他人都不見了,你還替他跑腿?”
江峴委屈極了,說:“我就是想著我去朝雲閣,興許就能見著他了呢?大姐天天在家裏哭,我得帶他回家去看大姐啊。”
趙淩雲撓一下頭,扭頭看老爺子。
老爺子臉色難看,想抽煙了,手一摸腰間,才發現他沒把旱煙杆子帶出來。
“那朝雲閣裏又發生了什麼事?”趙淩雲問江峴。
江峴:“不知道,我正看畫呢,就暈了,再睜眼,我,我就看見喬寶了。”
趙淩雲:“她也暈著?”
江峴點點頭。
這下子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們家江峴這就是被人算計了啊。
“你呢?”趙淩雲又問寶山:“你又看見什麼了?”
寶山背過身,讓趙淩雲看他的後腦勺。
趙淩雲一看,寶山的後腦勺鼓著老大一個包,這是被人打後腦勺上了,“你是被打暈的?”趙淩雲問。
寶山點點頭,他家少爺好歹還看了一眼畫,他是什麼都沒看著,他就被人打暈了。
“這要怎麼辦啊,”江峴帶著哭音問,他這是得罪誰了,要這麼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