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之前的那樣,婚禮於新娘而言,真的就是聽喜娘的話了,該走路就走路,該下跪行禮就下跪行禮,吃到半生不熟的花生,要記得一個生字,其他的,真的就隻一個等字g。
從祠堂回來,進了新房,蓋頭還不能除,江明月就坐著等,這一等便等到黑。
喜堂之上,趙淩雲喝了一身的酒氣,打一個酒嗝,趙淩雲衝福王使了一個眼色,該你這個朋友表現義氣的時候了。
“怎麼?”福王卻是毫無默契地問了趙淩雲一聲。
“擋酒,”趙淩雲沒好氣道:“不然我要你作甚?”
福王笑了起來,頗為陰陽怪氣地了一句:“你這是等不及了?”
趙淩雲看福王一眼,“你懂個屁。”
“趙大!”錢堂幾個勳貴子弟抱著酒壇子來找趙淩雲了。
“滾一邊兒去,”趙大老爺抬腿踢錢五少爺一腳,使出了一身的蠻力,突破狐朋狗友們的包圍,往後宅跑去了。
“他本王不懂,”福王問王順子:“本王不懂什麼?”
王順子到越國公府幫忙,忙活一了,到了這會兒才能站下來歇一口氣。聽見自家王爺的這個問,王順子都想翻白眼了,趙大老爺媳婦娶進門了,您呢?媳婦兒的影子都沒見著啊,可不是您懂個屁麼。
到了新房門口,看一眼門前兩側掛著的大紅燈籠,趙淩雲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又從曹嬤嬤手裏接過解酒湯,幾口喝下後,大老爺還衝曹嬤嬤哈了一口氣,問:“還有酒味了嗎?”
曹嬤嬤:“有。”
酒味哪是這麼好消的?
趙淩雲:“哎呀,那怎麼辦?二姐不喜歡這味道吧?”
曹嬤嬤:“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這個你得去問二姐啊,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二姐長什麼模樣呢,她能知道什麼?
“姑爺,”花嬸兒這時推門出來了,看著趙淩雲笑喊了一聲。
趙淩雲往前走一步,聲問:“二姐嫌棄酒味嗎?”
花嬸兒:“啊?”
趙淩雲指一指自己。
花嬸兒鼻子嗅了嗅,道:“不,不嫌棄。”
成親的日子,新郎官喝酒,這不是正常事嗎?她家姐要是連這個都嫌棄,那她家姐得是個脾氣多古怪的人?
“姑爺,我家姐人是真的好,”花嬸兒跟趙淩雲:“她從來不生氣的。”
趙淩雲鬆一口氣,往新房裏走了,了句:“這就好啊,我就知道,二姐是個性子再好不過的姑娘了。”
性子好?
花嬸兒覺得這話,她家姐受著有些虧良心,可心裏這麼想,花嬸兒表麵上還是坦然地替江明月領了這句誇讚。性子好壞,這得看有沒有人招惹啊,你不來招惹我家姐,我家姐能性子不好嗎?
新房裏,花燭都燃著,一室的暖光。
趙淩雲輕輕搓一下手,走到了床前。
“大老爺,”陪著江明月的兩個喜娘給趙淩雲行禮。
“下去領賞吧,”趙淩雲衝兩個喜娘揮一下手。
兩個喜娘愣住了,她們這就下去了?
“生花生吃過了,紅棗,桂圓都在床上呢,”趙淩雲:“爺的這張新床啊,昨晚上已經讓崽子滾過了,爺不愁沒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