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看著孫大夫將白色的丸藥輾碎，分了一半出來化水，另一半藥粉被孫大夫抹在阿歲的傷口上a。藥水被孫大夫的兩個徒弟上手，用筷子撬開阿歲的嘴，將藥水給阿歲灌下。
瞪眼看著阿歲傷口的血慢慢止住，江嶼輕輕吐一口氣，人後退著，江大少退出了隔間。
隔間外頭，王德財帶人守著呢，看見自家少爺出來，王德財忙就要話，結果江嶼衝他擺了擺手，：“血止住了。”
王德財：“那太好了，謝謝地。可大少爺，您這臉色怎麼看起來這麼差？”
江嶼揉著鼻子，“被血味兒熏的。”
“頭暈？”王德財忙就問。
江嶼何止頭暈，他還想吐呢。
“您坐下緩緩，”王德財伸手要扶江嶼，他們大少爺看來是接不了侯爺的衣缽了，大將軍的兒子讓人血味兒給熏著了，這出去都得讓人笑話啊。
“不坐，”江嶼往牆上一靠，給王德財比劃了一個圈，：“裏麵那孩肩膀上的傷口，有這麼大。”
王德財皺一下眉，他是上過沙場的人，孩的身板跟大人不能比，大人的肩膀上有這麼大的一個傷口，這條胳膊差不多就廢了，這樣的傷口要是落一個孩子的身上，這孩兒的胳膊還能保得住嗎？
江嶼：“傷口的血不怎麼流了，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這個難，血不流了，傷口要是愈合不好，傷口一爛，人搞不好就會跟著爛死。王德財看一眼臉色還是發白，沒緩過來的自家少爺，決定實話就不了，“大夫怎麼？”王德財問。
江嶼想一想，發現孫大夫還真沒跟他保證過什麼，“他沒啊，”江大少突然就激動起來，“孫先生光跟我那藥好了。”
王德財忙又安撫看著要跳腳的自家少爺，這非親非故的，他家少爺激動個什麼勁兒，王德財也搞不明白，“我進去看看，”王德財邁步就要往隔間裏走。
“那孩兒，”江嶼卻伸手把王德財一拉，：“他穿著夜行衣，中的還是箭傷。”
王德財：“啊？”
“我奶是趙大受傷了，讓我過來看看的，結果怎麼會是個孩受傷了？”江嶼聲問。
這個時候，江大少他反應過來了，這情況，跟他奶的出入太大了啊。
這事兒王德財也不知道啊，他昨兒晚上滿京城找老爺子，找了一晚上，剛回府，還沒來及喘一口氣，他就又被老太太叫著，陪大少爺到醫館來了。
江嶼：“裏麵那個孩兒是什麼人？跟趙大是什麼關係？”
王德財聲問：“那孩兒多大？”
江嶼：“瞧著六七歲，七八歲？”
王德財：“那不能是大老爺的兒子，年齡對不上。”
江嶼：“那那孩兒是什麼人？”
穿夜行衣，受箭傷，這肯定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孩啦，王德財撣撣他回府剛換上的衣衫，跟江嶼：“這個等大老爺回來問他，我進去看看。”
王德財悄沒聲地進了隔間，站在了床前，抻頭往床上看。阿歲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下的床板被血浸透了，血水流到地上，聚了一灘。孩兒這會兒光著，衣服被大夫扒了，扔在地上，王德財低頭看看，他家大少爺沒錯，這是夜行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