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和蘇毓菀在書房的一番‘懇談’,也宣告了冷戰的終結。
容璟抱起蘇毓菀,大步走回房間。
一路上,來往的下人見到這副情形,都急忙背過身去,又或低下頭,不敢對主子的隱私有半分窺探。
蘇毓菀盡量把臉埋入男人胸懷。真是的,丟死人了!
明明她能走能行,他偏要抱她。她幾番抗議,都被他用溫柔的眼神化解。
這個男人,根本吃定她了!
就這樣,容璟一路抱著心愛妻子,大步流星地回到臥房。
關起房門,便迫不及待地俯身吻住她。
天知道這些日子他是如何‘忍’過來的 ……
這一吻極盡柔情又帶侵略性。
蘇毓菀被動承受他的熱情,感覺肺腔裏的氧氣快要被他吸光,才不得已伸出手輕推他一下。
容璟再度將她抱起。天旋地轉間,蘇毓菀被他放倒在床榻之上,他健碩的身軀已隨之附上。
“菀兒,我的菀兒……”
他低聲輕喚,憐惜的吻落在她額頭、眼睫、鼻尖……最後尋到了她的唇,再一次地深吻下去。
蘇毓菀亦是伸出手抱住他肩背,用同樣的熱情回應他。
她的回應,如同火折子瞬間點燃幹柴,讓容璟的理智頃刻間蕩然無存。他的動作變得愈發急,呼吸也漸漸急促……引領蘇毓菀不斷去探索情欲的美妙。
當雙雙攀上高峰,他看著她的眼,深情地吐露愛語,“我的菀兒,我愛你!”
她則流下動容的淚水 ……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蘇毓菀累極睡去。翌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眼睛尚未睜開,就下意識用手向身旁摸去。當掌心觸到一片冰涼,她不由得暗暗失望。
卻在這時,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了額頭上。
她一愣,立刻把眼睛睜開,近在咫尺是他微笑的容顏。
原來他一直都在。
“餓不餓?”他柔聲低問。昨晚,他就像是一隻衝出閘門的野獸,不停向她索歡,估計她的體力早已被榨幹,這會兒應該已經餓了。
果然——
蘇毓菀點點頭,委屈地吐出一個字:“餓!”
“那就起來。我讓下人備了清粥小菜。”
“我沒有力氣!”她說得好不可憐。
見狀,容璟眼睛裏閃過一抹自責,想也不想地說道:“那我喂你!”
將沒力氣渾身虛軟的蘇毓菀扶起,他快步走向餐桌,取來還熱著的米粥和小菜放到了床邊的凳子上。然後舀起一匙粥,細心吹涼,才送到她嘴邊。
蘇毓菀由著他喂,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服侍’。
還不是他昨晚上‘放浪形骸’才害得她體力被榨幹。
一口粥,一口小菜,很快,一碗粥就吃下了大半。
蘇毓菀近來胃口很差。大約是生完孩子身體還未恢複,常常是吃幾口就不想再吃了。難得一次,她吃了不少。想來也是心結解開,心情歡暢之故。
直到一碗粥見了底,他問她還要不要,她則輕搖了下頭,表示吃不下了。這一餐,才算結束。
“要不要再睡一會兒?”他的眼裏滿是柔柔的寵溺。
蘇毓菀搖搖頭。已經睡夠了,她現在隻想聽一聽這段分別的日子,他究竟是如何度過來的?
兩人心有靈犀,甚至不必她問,容璟便已經猜出了她的心思。
在床邊擠出一個位置來和衣躺下。長臂一伸,眷戀地將她納進懷裏,動情地吻了吻她的唇,略顯蒼茫的嗓音這才徐緩地響起在她耳畔。
“當初,我誤中埋伏,險被容華派去的人抓住。而師父,早知我有此一劫,盡數遣出高手,這才堪堪將我救下。雖成功躲過一劫,但當時我身中毒箭,已陷入昏迷。”
“是沈喬生救了你?”蘇毓菀忍不住插進話來。想到他當時生命垂危,而自己卻不在他身邊,一顆心便是猛地一抽。
“沒錯。師父曾有恩於沈喬生。當時,我身中劇毒,群醫無策。若非沈喬生,我定逃不過此劫。”
“那後來呢?沈喬生治好了你身上的毒,為何你卻遲遲不來找我?”這些日子,她之所以耿耿於懷,就是怪他來得太晚。縱使他諸事纏身,不能來見她,派人來傳個消息也好。至少,讓她知道他是安全的 ……
“我的毒並不好解。就算是醫術了得的沈喬生,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將我身體裏的毒素盡數除去。第一個月,我泰半時間都是在昏睡中度過。後來我才知道,是沈喬生不忍我毒發時承受劇痛,在給我的藥裏加了一味可助安眠的藥方。就這樣,那整整一個月,我幾乎都是昏昏沉沉的。到了第二個月,沈喬生著手為我解毒。那是一個十分漫長而又煎熬的過程,解毒手段異常強烈。在他為我解毒時,竟比我毒發時還要來得痛苦。我不想你看到我那麼痛苦,也就隱下了我的消息 ……再後來,我得知你去了北興,很想追隨而去,可這裏有我放不下的事。為了有足夠的實力可與容華抗衡,我必須積攢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