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來了?”
尉遲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劉湛臉上掛著詭譎的笑,討好地說道:“回大皇子,是太子妃。似乎是想勸說大皇子歸降,她親自來了!”
“好,好!”
尉遲鄢一連說了兩個好字,眼睛裏是極勝的光彩!
對這女子日思夜想卻苦無對策可將其擒來,不想,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可有帶了什麼人來?”
“據士兵說,隻帶了個丫鬟。”劉湛如實回道。
尉遲鄢微微錯愕地挑眉,“一個女子,怎能如此膽大?”
“或許,這正是她的獨特之處!”
“嗬嗬,好!獨特!你去,親自把人迎進來。記著,不可怠慢!”
“是,小的這就去!”
劉湛親自來迎,似乎還對自己禮敬有加,這讓蘇毓菀略感意外。
當然,意外的情緒隻是故意顯露在外。劉湛暗地裏與她沆瀣互通,早傳了消息給她,說尉遲鄢對她很‘感興趣’。
正因如此,她才選擇親自前來。
“小姐,那尉遲鄢想來也是會功夫的,進去後小心些。”
蝶舞湊近她耳畔,用著隻有她能聽得見的音量小心翼翼地叮囑著。她真不明白小姐,即便要用‘美人計’,也不必她親自上陣呐。可知其中凶險?
凶險嗎?
蘇毓菀何嚐不知?但有句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凡事有舍才有得。此計雖凶險,賭贏了,她就是最後的贏家。倒也值得一試!
“見過大皇子!”
這一刻,尉遲鄢的眼睛亮得出奇,隱隱閃爍幽光。
看著向自己盈盈欠身的女子,雖不似那日穿著盔甲英姿颯爽,然而一襲女裝常服卻愈發襯得她柔美異常。尤其那肌膚,宛若天然凝脂,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又好似千年白玉,光澤瑩潤,讓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太子妃大老遠的過來,一定口渴了。來人,奉茶!”
“那就多謝大皇子了!”
蘇毓菀沒有漏看在說道‘茶’字時,劉湛微微搖了下頭。想來,隻怕這茶水裏大有文章。
茶水送了上來,蘇毓菀不著急喝,看著尉遲鄢溫聲說道:“我今日來,是想勸說大皇子歸降。戰事一起,百姓民不聊生。更別說兩邊的將士死傷無數。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為北興人,又何故要自相殘殺?隻要大皇子肯放下一己之私,同意歸降,我定將此事上報朝廷。屆時,相信陛下也會恩賞大皇子全軍上下。”
這番冠冕堂皇的話,尉遲鄢是左耳聽右耳冒。
什麼?勸他歸降?歸降之後呢?僅僅是恩賞他全軍上下?那他呢?父皇又會將他置於何地?就算父皇念在骨肉親情上肯饒了他這一回。那尉遲玨呢?一旦他日尉遲玨繼承皇位,自己這昭然若揭的野心又怎可能不被他忌諱?
與其到時候被動挨打,他情願把命運牢牢地攥在自己手中!誰又知道呢?或許笑到最後的就是他尉遲鄢也說不定!
“太子妃先喝茶,容我想想再給答複。”
坐在他左側下首,聞言,蘇毓菀似鬆了口氣的微微一笑,端起茶,竟是毫不猶豫地送到嘴邊!
真、真喝了?
劉湛瞬間驚愕失色,眼睜睜看著她把那碗有問題的茶給喝了下去。
她怎麼就……喝了?
難道她沒注意到方才自己給她的暗示?
這下可糟了 ……
同樣是看著她把茶水喝了下去,尉遲鄢的眸子裏則是閃過一抹詭譎得逞的笑意,似乎隱隱還夾雜一絲急切。
他已經等不及了!等不及讓這尤物成為他的。
不過既然她如此的與眾不同,等一等又何妨?
“劉湛,你帶這位姑娘出去四處轉轉。有些話,需得本皇子與太子妃隱秘地談,外人不可在場。”
“小姐,這……”蝶舞自然不會輕易就如他的願。誰不知道他的那點花花心思?
“你去吧!”蘇毓菀衝她微點了下頭,不著痕跡。她們準備齊全,有什麼不放心的?即便吃虧,也是他尉遲鄢。
蝶舞當然知道,現在外麵也有他們的人。可她就是放心不下啊。要知道,尉遲鄢的好色可是出了名的。
不過,既然這是小姐的意思,她便隻能遵從!
總算打發了‘礙事’的人,尉遲鄢滿臉都寫著得意。
就快了……
他不僅要讓這女子成為他的,還要讓她做他的奴隸。他要狠狠地蹂躪她、折磨她……要讓尉遲玨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