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寶珠沉吟了一聲,倒的確有了一個好主意,道:“你出府一趟,什麼都不用做,就兜一圈,然後回來。”
“啊?”梅香不明所以,寶珠解釋道:“此時你出去,盯著你的人定然不少,你隻管去,我叫暗衛綴著你,先把那些監視咱們的人揪出來再說。”
梅香點了點頭,很快便出去轉了一圈,果然收獲豐厚。
一直負責保護寶珠的暗十隨後來回稟說,發現可疑人員三名,都已經撒了暗衛下去盯著了,相信很快便能有結果。
暗十辦事,寶珠放心,逮著了這些人的尾巴後,寶珠便開始重新過上了吃吃喝喝的日子,反正謠言傷心不傷人,寶珠也不傷心,自然毫無損害。
隻可惜,被人盯上,就注定過不了安生日子了。
三日後,忽然宮中來了,道是皇後有請,召景王妃入宮。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寶珠早料著這一層,因此也不抗拒,稍事梳洗之後便坐車入宮,到了坤寧宮時,卻發現裏麵早已坐滿了人,各宮妃子早就到了,就連燕王妃程思菡,也已經坐在皇後身側,好整以暇地等著了。
唯獨沒有未婚的公主們。
這個認知再次叫寶珠確認了一件事情,這哪裏是各宮妃子來給皇後請安啊,分明是三堂會審,隻等將自己這個“罪人”打入天牢,還要多些觀眾以示公平。
“兒媳參見母後,母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寶珠行了大禮,卻久久聽不到皇後免禮的聲音,她也不急,就這麼老老實實地跪著,好一會兒後,皇後才不鹹不淡地說了一聲免禮,卻未賜坐。
不賜坐,寶珠便隻能站著,這樣一來,鶴立雞群的她,便更像是一個受審者了。
皇後居高臨下地嗬斥了一聲:“景王妃,你好大的膽子!”
寶珠好整以暇道:“兒媳惶恐,敢問母後此言何意?”
皇後不料寶珠這般鎮定,愣了愣才道:“有人見你在王府之中同外男私會,你可認罪?”
本來是氣勢萬千的一句話,但因罪犯神情淡定,毫不惶恐,以至於皇後這話說出來,便有些底氣不足。
“笑話!”寶珠大聲道:“母後,您英明睿智,怎會聽信這種拙劣小人的汙言穢語?此人藐視皇家,誣陷皇媳,母後不問她的罪,反而來問兒媳的罪,兒媳不知,母後到底是兒媳的母後,還是那卑鄙小人的母後?”
寶珠這話可謂誅心,皇後若再一味問她的罪,便是胳膊肘向外拐,倘若日後在皇帝麵前說起,怎麼都會落個不慈之名。
而聽在程思菡的耳中,那就更厲害了,寶珠那話便分明是在罵她,她還永不能還嘴。
皇後氣的臉色發青,她怎麼也沒想到,準備的那麼充分,沒想到這葉氏一上來,幾句話就板回了劣勢,她竟不能再問她的罪了,否則便是蓄意傷害。
如今滿宮的妃子看著,皇後有苦說不出,隻得道:“本宮當然是你的母後,可你若犯錯,本宮也不能姑息。”
寶珠立馬乖順地道:“那是自然,母後管教兒媳,天經地義,兒媳早羨慕燕王妃了,可以在母後身邊聆聽教誨,今日終於也有了機會,還請母後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