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點點頭,還沒抬腳,就見喬墨兒快步上前,擋在胡靜君的身前。
喬墨兒生得粉麵桃腮,也是一個小美人,隻是盛氣淩人,便看著不那麼賞心悅目。
“姓胡的,你還敢來這裏?識相的就趕緊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金珠最是忍不了,抬了下巴剛要還嘴,卻聽寶珠已搶先道:“喬姑娘,這翡翠軒是你開的店?”
喬墨兒被問住了,抬著下巴卻說不出話。
且她還有一點吃驚,這位姑娘能叫出她的名號,竟然還對她這樣說話,難道不知她的祖父是誰?
胡靜君見寶珠為自己出頭,心中感激,自然也不能再忍了,她也不理喬墨兒,隻看向那掌櫃的道:“我要那一塊。”
她伸手指向一塊半圓不方的石頭,標價七百五十兩銀。
掌櫃的還有些猶豫,胡靜君冷道:“怎麼?送上門的生意,掌櫃的不做?”
“做做!”那掌櫃的雖覺得喬墨兒身份高些,但這位姑娘也很豪闊呢,他可舍不得到手的銀子再跑出去。
胡靜君滿意地點點頭。
那掌櫃又討好地道:“姑娘是在這裏切,還是買回去自己切?若是在小店裏切,出了好玉來,小店高價收購,有專人負責訂立文書契約,絕不欺客。”
“好,就在這裏切。”胡靜君掏出銀票,就要會賬。
那喬墨兒被晾在一邊兒,又惱又怒,見胡靜君一點也不害怕自己了,頓時也沒了主意。
她從小到大也是被嬌寵過來的,對吵架這一人生必備的技能很不熟練,滿腔怒意竟不知該如何發泄。
還是胡靜君看了看她,道:“喬姑娘,你不是要那塊長石?敢不敢賭一賭,咱們倆人選中的石頭,哪個含的玉更好?”
喬墨兒下巴又一抬:“我有什麼不敢的!”
“那好,咱們就一起去切一切,誰的原石中含的玉石價高,誰就贏了,輸的人則把自己原石中的翡翠送與對方,如何?”
喬墨兒本想點頭,忽然靈光一閃,又改了主意道:“不行,萬一你那塊石頭裏什麼玉也沒有呢?”
胡靜君:“那你說,怎麼賭?”
喬墨兒想了想,眼前一亮,道:“誰輸了,就按照對方原石的價格,賠給對方銀子。”
胡靜君點了點頭,正要叫掌櫃的會賬,那喬墨兒忙又補充道:“我說的可是原石的價格,不是石頭中玉石的價格啊!”
寶珠輕笑,這喬墨兒也不是那麼蠢啊。
好歹還知道考慮自己輸了的情形,這樣的人就不那麼可怕了,畢竟她還有所顧忌,就不可能完全放任自己。
兩塊原石價都不低,那塊長的八百兩銀子,加上胡靜君後來挑的那塊七百五的,合一塊怎麼也算是一樁大生意了,掌櫃的再次合不攏嘴,一張老臉樂成了菊花,對著胡靜君和喬墨兒又是一波狂風驟雨般的奉承,聽得寶珠和金珠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寶珠暗想,剛才她是怎麼覺得這個掌櫃好的呢?
奉承完了那兩位,那掌櫃的還不忘關照圍觀群眾:“兩位姑娘,就不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