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響了很久才被南南接起來的,“有事說事,沒事就先掛了,我這邊忙。”
嚴楓望著晚晚時,聲音也沒有壓低,“那個晚晚在迎新晚會上彈鋼琴,你不來,真可惜。”
他那高調的聲音響起時,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卻都是同時知道了台上那個專心彈琴的美女叫做晚晚。
“有錄影嗎?”
“有。”
“結束後發給我。”
南南隻是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因為正有一個遊客看好了一幅展品,想要帶回去做紀念,南南隻好跟他交涉著,意思很明顯,這些東西是故人留下來的,他不想轉讓。
畫展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南南伸著懶腰時還無法擺脫那絲的疲憊,剛剛坐上車就收到了嚴楓發來的視頻。
倚著椅背時,他已經點開了。
悠揚的鋼琴曲的聲音傳遞了出來,鏡頭拉過去時,他按下了暫停鍵,望著那張恰好抬起的麵頰。聚光燈很亮,那個麵容被照得很白。
像,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像,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為了現場進行考察一番,第二天早上,難得來學校的南南破天荒的來到了學校,宿舍區那輛拉風的跑車那樣驕傲的停著,戴著墨鏡,眯起的眼睛盯著宿舍的出口處。
人群中有人在照相,有人在低聲的討論著。
晚晚下樓有些晚,抱著書本走出門時,就聽到遠處有人喊她。
“晚晚?!”
晚晚轉頭,順著聲音就看到了甩身下車的南南,隻見他身著一身白色的休閑服,迎著上午那暖暖的陽光朝著晚晚走過來,在她的不解中停下腳步,摘下了墨鏡。
“我想你應該見過我,前幾天在皇家盛世。”
晚晚抱著書,有些呆滯的點點頭,聽著南南的提醒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用那雙依舊不解的眼神望著南南,似乎是在問,然後呢?
南南卻是不出聲,隻是垂眸望著這個女人,這樣的近距離看著,有一種看到了他奶奶年輕時候的即視感,竟然莫名的覺得親切。
像,這樣看著更像了,尤其是這雙清澈而又無辜的眼睛,如果不是有太多的年齡差距,他絕對會懷疑是不是雙胞胎姐妹。
而後,他才意識到有些失禮,於是,後退一步,收回視線時,淡淡一笑,“你跟一個人,很像。”
晚晚依舊是看著他,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要做什麼。
“能跟我去個地方嗎?”
南南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晚晚卻是微微的咬唇,看樣子有些無奈,“我上午有課。”
不知道這到底是真心話還是用來當做拒絕南南的借口,反正南南是當真了,“我倒是忘記了,好學生是不逃課的,那走,我陪你去聽課。”
他說的很是坦誠,甚至是熟稔,那樣子完全是不容許晚晚做任何的拒絕。
於是,破天荒的人生頭一遭事情是逃課成癮的南少爺居然去上課了,而且是去上大一新生的課,坐在教室的前排,那老教授看向南南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
想他以前也帶過南南的課,可是,也隻有在考試的那天才見到南南,如今,這般不上課的人物都坐在了他的麵前,不免讓他驚了驚,還真的是比鐵樹開花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的人還有嚴楓。
這小子昨晚又折騰到很晚,早上九點多鍾醒來後打電話給南南,還想問問他今天要不要去打高爾夫,誰知道一通電話打過去,那端傳來到底是刻意壓低的聲音,“我正在上課,回頭打給你。”
騰!
嚴楓坐起來的速度就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這消息似乎是比聽到世界末日更加讓他覺得難以相信,於是,一通電話撥給了宮瑋,“宮少,趕緊的,南寶去學校上課了,你說,他是不是吃錯藥了,趕緊的,跟我去學校逮人!”
晚晚這節課聽得不是那麼的入神,身邊坐著的南南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她似乎還是可以感覺到那強勢的氣息,有些讓她不自在,她一向是不太習慣跟陌生男人坐的這樣近。
所以,一堂課下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聽了什麼,筆記更是做的一塌糊塗,收拾書本時,不經意的掃到了南南在本子上寫的東西,他的字體很漂亮,瀟灑卻也不顯得太過於潦草,有一種大氣磅礴的趨勢。
她不經意的轉頭多看了眼,這才意識到南南寫的不是別的,正是教授上課講的重點內容,竟然比她做的筆記要好的多。
他明明是陪著她來聽課的,為什麼可以聽得這麼認真。
南南接下來的話已經解決了她的疑問,隻見那大手將本子推到了晚晚的麵前,“算是占用你時間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