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可是,安若琪卻是沒有再要回到華森集團上班的打算了,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便跟安期遠提到了這件事情。
“爸,我想回公司上班。”
“行,我打電話讓人事部給你安排。”
安期遠點頭,深邃的眸光中明顯有一絲的高興的,“你願意回來公司是好事,就先從低層幹起,慢慢熟悉公司的業務。”
安若琪輕輕的點頭,也不再言語。
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安家就隻有她這一個女兒,接手公司是遲早的事情,雖然她並沒有要管理一個大公司的打算,也自認為她並沒有這樣的能力,可是,那好像好似她無法推卸的責任。
李雅文也附和著笑笑,“是啊,若琪你也不小了,也該替你爸分擔一些了。”
隻是,那嘴上是笑著的,心裏卻是恨極了。
鄧子嫣更是一副不待見的樣子,相比較李雅文的隱忍,她的功底很明顯的是要弱了很多,“姐,還真是恭喜你,好好的將華森的工作給刺了,這犧牲還真是不小,不過,這昨天華森還給你舉辦個人新品發布會,這待遇挺好呀。”
“如果你有跟我一樣的能力,也會有這個待遇。”
安若琪說出口的話不冷不熱,隻要是有鄧子嫣存在的地方,從來都難以心平氣和的吃飯。今天的早飯,更是草草的結束了。
上午的時間,她已經去了公司,工作的時候,卻是突然接到了慕塵打來的電話。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天在懸崖邊上時你說喜歡了我八年,那是什麼意思?”
原本回國就是想要問問安若琪這件事情的,可是昨晚的確是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今天突然想起來了,便給安若琪打出了這個電話。
安若琪怔怔的出神,似乎想起了曾經很多年前兩個人相遇的時候。
那天安家舉辦了一個晚宴,慕塵也來參加了,那一晚,她對他一見鍾情,卻是不知道他叫做什麼名字,隻是憑借著印象為慕塵畫出了一幅畫,而她就是看著那幅畫惦念了多年,直到在伊塔大學的大講堂裏,再次的見到了她畫中的人物。
那個時候,她以為那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世界那麼大,在異國他鄉,兩個人竟然還會以師生的身份相逢,那時,她是多麼的雀躍呀。
“該不是什麼秘密吧,八年前,我們見過嗎?那個時候的你也就是個孩子吧?”
慕塵再次的開口問著,似乎有那麼一絲的迫不及待,安若琪這才回神,本就不是什麼秘密,於是,隱藏在心中多年的事情也就告訴了慕塵,隻是,跟她想象中一樣,即使是將全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慕塵,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答案。
“原來我們以前真的見過,怪不得在意大利的時候你總是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可是,為何我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什麼”,安若琪表現的很是平靜,“那都不重要了。”
這話,她說的很是滄桑。
如果人生真的還有選擇的話,她多麼的希望當初的她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不是那麼的喜歡湊熱鬧,才一定要參加父親舉辦的酒會。
如果當時的她隻是一個安靜的姑娘,如果當初的她不曾遇到過慕塵,現在,她的生活該是多麼的平靜呀。
掛斷電話的安若琪重新返回到了她的工作崗位,雖然是剛到公司,公司裏大大小小的同事卻都是對她格外的恭敬,好像她不是什麼小職員,而是來到公司多麼的老人了一樣,她明白,這不過是因為她的千金小姐的身份而已。
而這身份,卻是讓她覺得很有負擔。
因為這沉重的頭銜,所以,她根本就分辨不出那些笑臉到底有幾個是真的,又有幾個是假的。
這樣的職場生活,讓她感覺很是沉重。
這樣的生活過的似乎很是平常,每天慕塵都會來接她下班,正逢下班時間,公司上上下下不少的同事都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慕塵穿著白色的風衣,倚著跑車,很是瀟灑的站在那裏,整個人無論是在什麼季節,背後又是什麼樣的風景,都會成為一幅美麗的風景畫,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安若琪卻是沒有辦法像是公司那些花癡般的女同事一樣雀躍起來。
她隻是挎著手包麵色平靜的走向那已經打開的副駕駛的位置上,耳邊響起的還是那一陣的討論聲,“果然是郎才女貌呀。”
“那個人好像是慕家的少爺,不知道安家跟慕家是不是打算來個商業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