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治記錄下這個關鍵的問題,隨後詢問了有關洪盟與大徹田之間的關係,律師又代表發言,態度很好,首先承認有業務上的來往,曾經與新義安的蕭小姐其未婚夫洽談過,雙方也是在機場認識,這點是有證可查的,當時機場咖啡館的服務生都可以作證,還有常去的居酒屋。
但律師否認了挾持兩字,他強調的是采用了比較極端的方式,而不是挾持。
王大治內心深處有千萬個草泥馬繃瓷而過,當律師的還真會用詞,尼瑪,極端方式跟挾持有毛差別。“不過,根據當事人的口供,兩位曾出言威脅,如果不跟隨前往會發生不好的事,冷二爺,請問會發生什麼事?在第一次調查中,你也曾提到過你之所以這麼做也是被脅迫的。”
律師顯然沒料到這一出,他側過來對著冷二爺露出疑惑的神情。“我想王組長一定是聽錯了!”
“冷二爺不記得了嗎?我哪裏可是有錄音的。”
冷二爺幹咳了幾聲,含糊的說道:“我不記得我說過什麼了,可能是有提到某些人。蕭小姐被綁架我也很擔心,是我讓師爺過去接人了,突然發生這樣的事,真的,我當時很混亂,可能說過,也有可能不是這麼說。”
管家從身後安撫著混亂不堪的冷二爺,他衝著王大治不好意思的說道:“最近二爺一直因為師爺的離開吃不好睡不好,所以精神上有點混亂,醫生讓他多休息,我看時間也不早了,王組長要不我們改日再繼續,二爺現在的精神狀況也不方便。”
王大治收拾好東西,走出書房。“二爺好好休息,過幾日案子有進展了,我再過來拜訪。啊,管家,方便我們四處看看嗎?根據倉庫那邊管理員說,事發當晚有兩輛車子向後離開,凶犯可能就在附近。”
“我帶你們走走。”
王大治別過冷二爺後,讓底下人在洪盟四處搜尋,他不期待有什麼發現,隻是做做樣子給對方增加點壓力。
院外大門,王大治叫住管家,問起冷老爺子的狀況,對方隻是笑笑沒有多說。“二爺看起來身體不太好,最近都沒怎麼出門吧!”
“外頭人都說二爺做事不講情麵,可又有誰知道二爺的難處。最近確實沒出門,一來是身體關係,而來也是因為躲避新義安的問罪。王組長是警察,江湖上那點事,還不就是討個說法,這事上我們二爺也憋屈,中了一些人的招,有苦說不出啊!”
管家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王大治往偏廳走去,洪盟新派的據點還是在冷家老宅。說分家隻是冷老爺與十三太保搬出了冷家老宅,可謂是侵占家產,隻是冷老爺子對外還是給了冷二爺麵子。
經過太保殿的時候,管家故意停留了下,他盯著宅院門上的幾個字有感而發。“想當年十三太保在的時候,洪盟是多大的威風,江湖上,誰敢對洪盟指指點點,現在,一個個都離棄而去,洪盟也隻剩下虛名了。”
王大治踩著師爺的腳步往前走,經過一片草叢的時候,發現了點異樣。“管家,十三太保離開太保殿後,這裏還在使用嗎?”
“沒了!人不在,但情誼還是在,沒人趕住太保殿的。”管家回過頭不明所以的望著王大治問道:“王組長,為什麼這麼問?”
王大治笑笑,透過對講機把組員調動到太保殿集合,等人齊全後說道:“你們幾個分成兩組人,把太保殿裏裏外外都給我好好找找,不要拉下一個地方。”
“王組長,你不能這麼做,這裏是我們冷家的禁地,大保主走的時候,再三叮囑,絕對不能讓任何進入。”
“禁地與我們警察何幹,如果凶犯潛藏在禁地中,難道你們還要幹預我們警方辦事嗎?”
管家挑起眉,矛盾的衝撞下,他不客氣的問道:“警方查案,我們確實無權幹涉,但如果裏麵沒有你們要找的人,王組長可敢擔待?”
“搜!出了問題,我擔!誰敢阻攔,同罪處理!”
冷二爺收到消息後,在傭人攙扶下,隨著律師一同趕來,此時王大治已經帶著人進入了太保殿。
管家默不作聲的守在門口,冷二爺嗬斥了幾句後,就要闖入太保殿,被律師請了回來。兩人走到一邊輕聲細語起來,好半響律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跺跺腳,轉身走了出去。
管家將一切看在眼裏,他走到冷二爺身邊輕聲問道:“二爺,您是不是有事瞞著老朽?”
“你少管,把家裏是安排就好了!連個院子都看不住,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管家不知聲的退到一邊,冷二爺站在太保殿門口一個勁的朝裏張望,他來回踱步,最終還是轉身溜了。
大半功夫過去,太保殿裏有人匆匆走出,管家上前詢問,對方沒說話就奔出了冷家老宅,稍後沒多久,王大治出來,他衝著管家嗬嗬一笑,陰沉起臉來。“管家,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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