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上一次我夢到你掉在大火裏，結果你去的地方真的發生了火災，昨晚我夢到你被毒蛇咬了。”
“這可不是好夢！”葉成微微皺起眉。如果桑慧慧的話是對的，那麼美子的夢暗示著，他會遇到蛇，或者類似蛇的東西。在城市裏遇到蛇，不靠譜。
“夜哥哥，我不想你明天離開這裏。上一次做夢你消失了一天，這一次做夢，我怕你又不見，我不想。”美子緊緊拽著葉成的衣服，死活不肯鬆手。
“我不是好端端的坐在這裏嗎？夢就是夢，你電影看多了，才會夜裏做些奇奇怪怪的夢。”
“可是你沒法解釋，我的夢跟現實一模一樣。”
“好吧，我承認沒法解釋，那麼我被蛇咬的地方在哪裏？”
“看不清，很黑暗，有水聲。”
葉成嗤笑了下，哄著美子進入夢鄉。
五點，葉成帶著女孩開車離開幽然會所。
車子停在蛇頭老窩附近，葉成開了一間房，視角雖然不能完全看到老窩，但進出口通道全部盡收眼底。
早上八點過後，街道上陸陸續續開始有行人和車輛經過。
九點差五分，一輛重型機車開進巷子口，老幺從車上下來，他沒有走進老窩，好像在等什麼人。
九點過十分，一輛寶馬停在了老幺的身邊，冷一凡從車上下來，寬大的墨鏡遮住了他半張臉。
冷一凡走進肮髒的矮平房內，用手絹捂住鼻子，老幺打開鐵門，尖叫聲從裏麵傳了出來。
屋子裏沒有人，隻有一張寬銀幕和一個播放器，而畫麵中的女主角正是小小姐！
老幺跟在冷一凡身後，他臉上沒有多大變化，卻挨了一巴掌。“人呢？你不是說蛇頭把人找到了嗎？”
老幺挪動了嘴唇，他撥通蛇頭的電話，屋子的角落傳來荷塘月色的音樂。
“看著我幹嘛，去找！”
冷一凡怒不可歇，他衝著老幺大吼。
被人耍了！
老幺離開的時候，一輛不起眼的普桑慢慢從他身邊駛過，從車裏下來一個白眉人，他走進矮平房，來到冷一凡的身邊。
畫麵中的女人還在尖叫，循環播放的設置，讓畫麵重新開始。聽著尖叫聲，冷一凡額頭上滴下汗珠。
“三老，我一定會找到小小姐。”
白眉人冷哼一聲，走出矮平房。冷一凡跟在他身後，在他上車的時候，白眉人說了幾句話，乘車離開。
冷一凡抓過自己的手下，把怒氣發泄在他的身上，直到把人打趴在地上後，才整理了下衣服，坐進寶馬中，揚長離開。
戲碼到了這裏就應該收場。
葉成盯著老窩出神了會，床上的女孩動了下，爬了起來，第一時間摸著自己的身體，發現衣服換了，身上也幹淨了，手腳還是自由的，再看四周的環境很陌生，像是在賓館中。
“我在哪？”
“旅館！”
“你要對我做什麼？”
“你可以走了！”
“你要放我走？”女孩不相信的瞪著葉成。
“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快走。”
女孩像個兔子似的竄出了房門，葉成從窗口看著女孩穿過大街往人群密集的地方鑽去。
一切都按照計劃發展，葉成拉上窗簾，打開電視，新聞播報著警方昨晚破獲的人口販賣案，這些人都是從外省騙來打工的婦女，盡頭對著這些無辜恐慌人的雙眸，將悲情的情緒渲染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