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發現是一條隧道。
雲幕霆撓了撓頭。
“你說這隧道是怎麼開的?”
可能是時間太久,地質環境發生變化,把原本的墓道給掩埋了,這種事情也屢見不鮮,我好笑起來。怪不得啥都找不到。居然要挖開這麼大的岩壁,才可以。
我心跳得有點厲害。
“怪不得找不到,原來是被埋了。“雲幕霆笑了,這下挖到了個大的了,假如墓道連一個出口都沒有,那就證明這個墓道早在岩石變化前就存在了。至少兩千多年吧。我抽著嘴角道,一算時間,真的是剛剛好。
再走著,我忽然看見了一具屍體。
血肉模糊,頭頂像是被擠壓開,這麼一下子出現,讓我猝不及防。
“這個是……”我一愣,覺得幽幽的涼意。“怎麼了。”
“人死了。”雲幕霆把屍體翻過來,帶著一種悲戚的眼神看著。指著那個裂口說。“而且還是剛死後不久的。”
我看見了那個傷口,胃裏一陣翻騰倒海。
倒不是多惡心,而是有時候死亡帶來的感覺,會很強烈。
更何況這個人的臉還是我熟悉的人:唐湟。
唐湟在這裏死了。
雲幕霆撥弄著唐湟的屍體,想找個地方埋,也沒地方,最後撓了撓頭,“算了吧。”然後把人扔進一旁密密的草叢。“死在植物裏,好像也不錯。”
我卻覺得一陣難過。
唐湟是在我們來這裏不久之前死的,隻能說造化弄人麼?也許我們早一點,就不會死了,我看著那片草叢,想著原來那些蟲子都是唐湟放出來的,他是為了給自己找出路。這樣也是合情合理的。
前麵一段路,我們應該都看不到什麼蟲子了。
由於人死了,我們都不好受。
“你覺得唐湟是怎麼死的?”雲幕霆突然問我。
“嗯?”我正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氣氛呢。聽他這麼說,嚇了一跳。“不,我不知道。”
“我猜是在機關中死的。”
雲幕霆說。
他剛才的傷口,像是鈍器撞擊而出現,特別是頭部被撞得血肉模糊了,那一塊顱骨都開裂了,應該吧,應該就是這樣。
想想雲幕霆的機關圖紙。我發咻了。
“你說唐湟為什麼到這裏來呢?”
“這裏可能有他喜歡的蟲子。”雲幕霆突然說。
“好吧好吧。”這麼說著我心中又是一陣毛骨悚然,蟲子?活了兩千多年的蟲子?那該是什麼樣子,都該成精了吧。
“是不是戰國古墓,還沒有定論。”雲幕霆扔了根火彩在裏麵,火柴煥發出一陣青藍色的光,像是一個小球,燃了幾下,又熄滅了。即使現在鬼吹燈,我們也顧不得了。
再前進後不久,我們又發現了故人,這次是血珠兒,一身紅衣,躺在路邊,蒼白的樣子很漂亮。胸口一片殷虹,肉仿佛被活活撕開。我感覺她快要沒命了。
“啊?”我一陣驚訝。“她怎麼在這裏?”
雲幕霆臉色變了又變:“我也不知道啊!”
我呆呆地把血珠兒扶好。
再看著她的胸脯,她的胸脯血肉模糊得令人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