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倆是不是親戚啊?”薊陽突然想起這個問題猛拍著大腿問道,因為他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像。
“你說呢?”國師反問。
“我走了,不耽誤你會情郎了。”國師神秘莫測的笑著離開了。
該走的終於走了,可是該來的還沒有來。
“野發發,你怎麼還不來?”薊陽急得直跳腳。他是不是後悔了?
正在望穿秋水的時候,砰的一聲又來了一個人。
“野發發,你終於來了。”薊陽高興的撲上去。
一看又是別人,正是好久不見的無所不知老先生。
“老頭,你也來了?”薊陽多少也有些驚喜。
“丫頭,我終於找到你了。”老頭的眼睛炯炯發亮。一把抓住薊陽。
“老頭,你知不知道,我過得有多苦,你一定要幫我。”薊陽裝可憐。
“算了吧,丫頭,你的能耐我能不知道?”
“丫頭,今天的時間有限,我有一些話要跟你說。”老頭有點嚴肅的說道。
“什麼話?”
“你記不記得我曾跟你講過一天地五寶的來源傳說和故事?”
“記得,那個什麼武皇帝和他的盟兄爭奪一個女人的故事。”
“我們接著講那個故事。”老頭點點頭。清清嗓子開講。
“其實那個武皇帝的名諱叫蒙山,他的義兄叫河殤。
那一年,河殤和蒙山。河殤是一個道行高深的修道者。他總是那麼來去自如,飄忽而去,如風一般隨意如月一般寂寞。那時天下大亂,血流成河,群雄並起。蒙山是一個稱霸一方的王爺。他們無意間相遇然後相知,最後結為兄弟。
\t河殤幫助蒙山開創了天下基業。把他扶上九五至尊之位。他按照當年的承諾給他一半天下,河殤不要,他說他誌不在天下。蒙山給他無數珠寶美女,他笑著拒絕。最後他問,你到底想要什麼?隻要是我有的,我都給你。河殤仍然淡淡的笑著說,這天下目前還沒有我想要的。無論他怎樣挽留,河殤還是離去,白衣飄飄,萬裏獨行,如雲一樣自在,如風一樣飄忽。
\t後來,蒙山在山中行獵時,遇到了一個女子。她像那山間的野鹿一樣渾身充滿著原始的氣息,永遠甜甜的笑著,仿佛不知世事不問紅塵。那笑如陽光一樣普照著身邊的生物。他看著她在山間林下,在溪水中在樹上嬉戲玩耍,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生平第一次,他如此強烈的想得到一個女人,他不顧她的反對將她帶入了宮中,留在身邊。不顧一切的超乎尋常的寵愛她。
\t這個女孩名叫晉陽。蒙山專門為她建造一座晉陽宮,他搜羅天下珍寶,藏於晉陽宮中,隻為博得她的歡心。因為晉陽雖然仍然在笑,可是她不是對他在笑,他看得出來,她的心裏沒有他。他悲哀的發現,哪怕是一隻飛鳥,一隻小狗,都比他重要。一個如此驕傲的男人,而且他還是一個皇帝,他當然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t為了他的驕傲,他把她打入冷宮,隻要她求他一聲,他就會立即放了她,恢複對她的寵愛。
\t但是她不,她仍然笑著,每天在冷宮裏種花種草,永遠那麼自由自在,不知人間疾苦。但是他不行,他的自尊受傷,心更傷。他第一次有一種無力感。後來他病重了,一個驕傲無情的男人為一個女人生病了。
\t病得不輕。當他拖著病體來看她的時候,晉陽終於對他笑了。她重回了宮裏,重回到他身邊,她說她不喜歡和別人分享東西,一切東西。他因此遣散了後宮。她說她不喜歡戰爭和流血,他為她停止了戰爭和殺伐。就在他以為自己在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時候,他的結拜弟弟,那個白衣飄飄永遠無欲無求的如仙人一般的弟弟來看他了。
\t河殤說他自己像水,水利萬物而不爭,水不能停留在同一個地方,他要不停的流動。但是每隔幾年,他都會回來看他。
\t這一次,河殤不但看了他還看到了他的妻子晉陽,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永遠隔於紅塵之外的女孩。他認識她,她就是那個他找了很久的女孩。
“你怎麼會在這裏?”河殤驚訝。
“有人非讓我來這裏。”
河殤久久的看著晉陽的眼睛,那雙純淨卻充滿野性的眼睛。半響歎息道:“我來晚了。”
蒙山看著那樣的眼神很不舒服,他第一次他在河殤的眼中看到了希求。他的眼睛閃著奇異的光澤,那種光澤,削減了他的仙氣。
\t長期的警覺性讓他覺得有一絲危險。
\t“你認識她?”蒙山不高興的問。
\t“不認識。”晉陽微微一笑沒有揭穿他,她也明白一個帝王的妒忌意味著什麼。
\t“你們剛才在說什麼?”蒙山的臉色更加陰沉。
“我是在為她算命。”河殤悠悠一笑恢複了常態。
“她的命怎樣?”
“大富大貴,永遠樂天知命,不知人間疾苦,她屬陽,陽光的陽,能照亮一切陰暗,包括陰暗的心靈。”蒙山會意的點頭。河殤為她算命。晉陽仍然在一旁鬥蛐蛐,她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裏,她有各種各樣的遊戲和玩法,即使全世界不理她,她也不介意。地上的石頭,天上的小鳥,一切都能成為她的玩具。就連他,一個九王至尊的皇帝也成為他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