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咦~哦豁(1 / 3)

如同撕裂般的劇痛將淩雲驚醒。

湍急的溪流正瘋狂的拍打著淩小雲的身體,崎嶇不平的岩石如利刃無情的刮割著他的皮膚,對生命的求生本能促使淩小雲往岸邊前進,而失血帶來的暈眩卻一次次的衝擊著他的大腦。沒有思緒沒有想法,隻有對生的執念,手腳並用。

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靠在溪流旁的樹木底下。仰著頭無力的睜了睜眼,又沉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清風吹過,一片落葉搖蕩啊搖蕩,緩緩的落在了他的臉上,依靠在樹木下的人兒動了動眼皮,思緒回到身體裏。“呃啊~~~”疼痛再一次的襲來,這下刺激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痛苦讓他發出無意識的哀鳴。

掙紮著爬起來淩小雲看了看周圍,氣勢磅礴的瀑布一望無際的深林綿延不知遠方的河流,

“哦豁,我沒了。”這是淩小雲的第一念頭。

“我?這是在哪?”腦子裏的思緒如同潮水般湧入。我叫淩小雲,在四線城市中一個孤兒院長大,學習並不怎麼突出,除了喜歡錢也沒有其他什麼特別的愛好,隻能打打兼職混混日子,是一名野雞大學的學生。碌碌無為的度過了大學四年,原本以為一生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卻因為在人行路上無意因為一坨狗屎丟掉了小命,好死不死的頭就往馬路上倒下,你說慘不慘就這麼不巧的被行駛過來的貨車給爆了頭,隻來得及發出一聲臥忄!就陷入了黑暗。

而現在這個八九歲小孩的軀體應該是村裏被放逐在外的一個棄兒,奔走了不知多久,找不到人類居住的地方。萬念俱灰跳下瀑布,沒有被摔死卻是嚇死了,自己的靈魂就是在這時來到了他的體內接替了他的位置。

逐漸理清思路的淩小雲不禁發出了一生感歎:“這什麼跟什麼啊怎麼這麼窩囊就死了,也不知道是在說那小孩還是自己的遭遇。”

煩躁的淩小雲想將這種情緒甩出腦海,但是他忘記了自身的健康狀況。

“哢啦--”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瞪得跟個小燈泡似的,忒圓,脖子的響聲無情地提醒著他:你再這樣造,我就斷給你看的樣子。

這整的淩小雲都快哭了,緊閉著雙眼,蜷息著的身體因為疼痛和冰冷而無意識的抽搐,雙手死死地捂住脖子

“嘶~~痛啊。”

癱在地上良久,他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開始檢查起,自己所有的“資產”

“身上穿的應該是一種類似漢服一樣的服飾,不過爛的跟個破布似的,要是在外麵看到那妥妥的丐幫成員無疑了;一把灰色小刀;一個小瓷瓶,也沒多想,直接扯開瓶口的木塞,‘噢!西八,這什麼玩意啊,妖,絕了這難不成是屎咩還發酵那種。’這東西差點就讓淩小雲沒整明白生活的美好。麵無表情地將這瓶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塞上。深吸了口新鮮空氣後繼續檢查自身的物資,好奇心害死帥哥啊…誒…綁在腰上的水袋子,還有一本藏在衣服裏麵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本書。打開書隨便翻了一下,一堆不知道什麼文,如同蝌蚪一樣的圖形看著就頭大,到時後麵有一些應該是強身健體之類的動作,反正他看到馬步這個姿勢,應該是這一類的武功秘籍無疑,看了兩下就興趣缺缺地包好放回衣服裏頭。

經過反反複複地翻找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這原主人真的是窮的掉渣。就這點東西都能堅持兩個多月也在證明這具身體的前身的不俗之處。隻想當鹹魚的淩小雲默默的在心裏給他點了個讚。

清點完自身物資的淩小雲如同化身現實版小福爾摩斯認真而自信的分析道:“衣服上這種不可名狀臭氣扒拉的黑色汙垢不用想都知道是血,這是得多凶才能殺這些獵物。總覺得這家夥應該不是自願跳瀑布的,至少不應該是嚇死的,這麼凶會想不開?扯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