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昏暗的燈光,我往下看去,SCP-173靜靜地站立在兩人的屍體前,幾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與之前見到的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它的身體濺滿了殷紅的鮮血,這也使得它臉上的笑容更增添了一分邪魅與??詭異,現在,當我們注視它時,它就隻是一座普通的雕像,但當我們眨眼之際,它便是死神。
"對了,陸羽,你有沒有發現哪兒不對勁啊?"冬宇對我低聲道,往下看了看,咽了口唾沫,繼續道"怎麼??這花生在哪兒,哪兒的燈炮就像吃錯了藥似的亂閃?"
我一邊貓著腰向前走,"早發現不對了,包括剛才那一扇將你夾住的門,不會這麼巧吧?會不會我們被某個東西給監視了,而那一個未知的存在足以有控製這些設施的能力。"。
"對了,主控室不被控製了麼,會不會是它(他)們?"冬宇問道,
"不大可能,最開始我們去SCP-173容器之時就已經出現了係統故障的情況,的確受到了第三方的控製,而且當時這個地方尚未崩潰,所以決對不會是控製室的問題,還是別亂想了,就算知道是誰多半也沒辦法,但毫無疑問的是,如果這一個第三方真的存在的話,那導致了整個地方崩潰的非他(們)莫屬了。"我對冬宇正經的瞎說道,將走廊盡頭的鐵門打開,雖然SCP-173同樣被門擋住了,但鑒於他是如何到這兒來的還是一個謎,此地更不宜久留,必竟與死神隻有一門之隔又怎叫人安心?
我們又繼續趕路,好在一路上沒在碰到什麼變故,很順利的來到了冬宇所提到的SCP-460所在的容器,
"SCP-460,等級,keter?我靠,你真別坑我啊"我看著容器及觀察室入口邊的一張關於此SCP的粗略介紹,"花生都才Euclid級??"
"不是不是,很安全的,你說的這個級別是收容難易程度,別擔心,很安全的,在你見到它後肯定會顛倒你對SCP的看法。"冬宇擺手道,示意我開門。
我們來到了一個隔間,左右兩側各有一個門洞,左測應該是通往容器的,被一堵奇怪的墨黑色金屬牆給擋住了,我將耳朵湊在牆上,想聽聽裏邊是否真的有貨,果然,有聲音,似有人在說話,而且??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還是在吟詩!?我隻聽清楚了一小段,詩曰:
"??雨打青竹冬夜冷,薄玉浮水照孤寒??枯葉落池踏波??去,扁舟走浪白花開??"
語調漫不經心,無奈中又帶著一絲倔強,而他所吟誦的詩才疏學淺的我也理所應當的聽都沒聽過。
懷著好奇的心,我們走入了觀察室,在裏邊昏暗的燈光映照下,我能裏邊擺滿了各種各樣先進的儀器,雜亂的電線在地板上猶如亂麻,還未來的及關閉的電扇吹起桌麵的紙張與飄塵是這收容室中唯一輕靈的東西,像無數隻想逃離這鋼鐵囚籠的雪鳥。
冬宇輕車熟路的啟動了觀察模式,一扇隔板自上而下劃開來,與容器隻隔著一道玻璃,容器中的一道倚靠在容器壁的矮小人影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光線晦暗,而且距離較遠,也看不太清楚,我用手電光照了照,手電筒的光柱立即被深邃的黑暗所吞噬,這時冬宇又來到一台機器旁了扳動了一個拉杆,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聲音傳輸功能,容器內的東西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外邊的動靜,動了動,並且站了起來,由於地板吸光,它就像站在虛空之上一樣,等我看清楚後,整個人都愣了,我的每一根頭發似乎都卷成了小問號,我來屢一屢它的外表,身著明顯帶有唐代花道藝術的古袍,?子也很奇怪,似乎可以卸下來,而且都已經很破舊不堪,頭上還帶著一個長筒冠,手持一把小折扇,衣著已經夠奇怪了,但最令人無法想象的是,穿這身衣服的,竟然是一隻貓,沒錯,就是一白黃相間貨真價實的貓,再加上背後背的一個大葫蘆,讓我不禁想起了濟公和尚,別提多滑稽??與可愛了,好吧,我不得不用這些諸如蠢萌啊可愛啊這些詞彙來形容眼前的這一個被用厚重的大門封存於百米之下的被編為SCP-460項目keter的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