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靳元澈正想像他悄悄的來的那般又悄悄的溜走。
“靳元澈。”沒料到,那人倒是眼力很好的一眼就看見了他。
靳元澈身體一僵,像被人點了穴位一樣,直站在原地不動。好久,才撐起個笑臉,走了進去。“無咎,早啊!我不過是路過看你睡得好不好,要不要給你添床被子……”
看他笑得古裏古怪的,說話更是牛頭不對馬嘴,厲無咎隻是挑了挑眉,沒有追問。“聽說,帝君將明邑的事全權交給你七扇門去辦了,怎麼,這麼一早蒞臨,想必是靳將軍來問厲某的話不成?”
靳元澈一頓,抬起的腳就這麼懸在了半空之中。瞧他家厲大人,心情很不好啊?正在找炮灰出氣?這樣,他何必自告奮勇的上前給他侮辱個狗血淋頭?他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要不,真就這麼跑了?瞄了瞄,似乎他家的微瀾不在,似乎這可行……
“別以為微瀾不在,你就想從我眼皮底下逃跑,我有的是辦法捉你回來。”靳元澈的眼睛完全出賣了他自己。“過來,我也想聽聽你查明邑公主的案子都有哪些進展了?”
說到明邑公主的案子,他就一臉的垂頭喪氣,“,老二,老四,老五和老六查了一夜也沒什麼消息,老大和老七我才接他們回來如今在正殿那邊,現在也就隻能指望老七,看看她能不能先找到突破口了?”不然大海撈針,那他是要撈一哪年哪月才是個心頭啊?“不過帝君懷疑是他們!”
厲無咎聞言,表示同意的也點了點頭,“也對,能悄無聲息的進宮再作案的,不對宮裏的有幾分熟悉也絕不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嗯,有方向也總比沒方向的好,你就盡量往這個方向查查吧。”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期望你靳大將軍大展雄風,早日破案,將我等從這宮救出去。厲某感激不盡!”
“算了吧,你感謝我,那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才有可能。”
飲下杯中玉醸,思緒千般回轉,墨色的眼眸深藏著讓人探不盡的深邃。“我也隻是擔心府中的桃花沒人照料。”
提起桃花,靳元澈就想起厲無咎曾對自己提起,那桃花是他為心愛的之人四處搜羅回來,千般寵,萬般愛,對待它們比對待一個活人還上心。可惜他愛的人卻一眼也沒瞧過就香清玉殞了,所以他總是一個人照顧著那些桃花……
“無咎,我……”靳元澈思及此,很想立刻告訴他的好友,告訴他,他愛的人沒有死,她好好的活著,而且就在相鄰的宮宇中與她的夫君相會……可一想起他剛剛聽到來自她的肺腑之言,前塵往事如過眼雲煙,她現在已嫁作人婦,幸福美滿,為了陸靖軒甘冒險入宮,隻為為他送藥和看他兩眼,這叫他如何開得了口?
“怎麼了?”厲無咎見他說話吞吞吐吐的,一早上都這樣子,古裏古怪的,像是憋了一肚子的心事。“真怕自己解決不了明邑公主的案子而掉腦袋嗎?看來在朝中生活真是太閑逸了,我真懷念你在西邊打戰時不畏一切衝鋒陷陣的模樣。”
“是啊,我也很懷念!”那時的日子沒有現在要他動腦筋,想東想西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性,太煩人了。“我還真想到西邊走走了。”可惜他事務纏身,一切隻是空想!“算了,你就先在這時好好待兩天吧,反正你也不想上朝,正好又有借口光明正大的避開。”說來,上一次厲無咎和帝君是為了什麼吵架他都還沒問出來呢。“有缺什麼,就讓人捎個口信給我。”算是自己對他的愧疚?
“不如你幫我種兩株桃花在這裏,這裏看著怪冷清的。”
厲無咎的眼裏真除了桃花都沒有別的了?他是打算在這裏長住?還是把皇宮當成自己府邸了?種桃花?
靳無澈無力,“你作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