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賤人,看我不劃花你那如花似玉,專招蜂引蝶的臉蛋。”
火辣的刺痛在臉上點點蔓延,就像一波在水中散開的漣漪,從一點到一片,我覺得我半邊有臉蛋都失去了感覺。
“小浪蹄子,不要臉的騷貨。”
而麻木的疼痛更甚至蔓延到了我的腦袋,一時半會,我除了失神也沒有作出半分反應。
誰?
發生了什麼事?
意外發生得措手不及,采夏卻比我更快一步回過神來。
“你是誰?你怎麼就亂打人?”她大跨一步,用她薄弱的身體擋在了我的麵前,以防這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再次動手。“二少夫人,你有沒有事?”被嚇得指尖發冷的小手小心翼翼的輕觸我被打的麵龐,卻意外的火上加油,引來了另一種尖銳的疼痛。
我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屏往,不敢呼吸。
好疼!
“打她又怎樣了?打她要王法嗎?誰叫她端著一張狐媚子的臉去亂勾引人了?”
一聲指控,尖銳的聲音,吸引來無數看熱鬧人群。
穿著厚實的路人們將我們三人一圈又一圈的包圍在最中心的地方,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件事情的發展。好奇的眼睛來回於我和那人之中,他們似乎也在好奇著一個長相美若天仙的男子如何能勾引別的男人,這也隻是隻聽聞沒親眼見過的大事啊,不是嗎?傳聞帝君可是相當迷戀當朝丞相,但這深宮秘事也就隻發生在宮城裏頭,奈何他們這些生活在宮城外的人打破頭也無法得知其中一二啊,現在就有一個活生生的版本出現在眼前,他們怎能錯過呢?
扶著有些嗡嗡作響的腦袋,我這才正眼看到原來施暴者是一名長相甜美卻氣勢逼人的女子,一身火紅的的裝束好若夏日裏高照的豔陽,那樣的紅豔奪目,卻又咄咄逼人得讓人無法直視,貴重閃金的料子,盤在長發上以做裝飾用的珍珠就有十來顆,任誰一眼便瞧出這來人的身份定是不凡。
她怒氣衝衝的一手叉腰指著我,修成尖尖的丹寇如若一柄鋒利的短劍,在向我宣戰。
“你,就是你,瞪著人做什麼?怎麼?不服氣,想打回來嗎?”嬌橫的語氣,仿佛她打人就是道理般不可理喻。
她是誰?我無緣無故又上哪兒惹來一身腥騷?
“你打人就是不對,打了人還一副被打你活該的態度就更不對,道歉,向我家主人道歉。”采夏可吞不下自家主人被人欺還不反抗的悶氣,況且她們惹了誰?犯著了誰?憑什麼她們被人欺負還不吭聲?
“你是誰?你憑什麼身份來替她出頭?她是主子,你是下人,她都沒出聲,就憑你也敢在這裏對本宮大呼小叫?你真是活膩了不成?”
咬咬牙,我覺得真是仕可殺不可辱,我不出聲就當我是病貓嗎?
我拉住想再次為我出頭的采夏,咬著牙,按撩著快要暴跳出額頭兩側的頭痛,“那我也想知道你是誰?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出手打我?”
鄙夷的扯動了嘴角,女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喲,終於說上話了,本宮那一巴掌可讓你好受了吧?我讓你胡亂勾引別人,後麵還有你好受的呢!”
“我勾引了誰?”不過一段來行雲閣的距離,我自問我能勾引了誰?
“仁善堂的於桓,本宮可是兩隻眼睛清清楚的看到的,你還想抵賴?”她邊說邊不顧身份的在原地直跳腳。
仁善堂的於桓?
這開的是什麼玩笑?
我勾引他做甚?
“姑娘你眼睛不好吧?”我勾引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做甚?“你是不是得到仁善堂找於桓看病才是?”可笑,真可笑,這可是我有生之中聽到一個最可笑的的指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