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我早知道你們很恩愛了。”文雅聳聳肩,“硬是要這樣告誡我別對然兒癡心妄想嗎?病癆子,有沒有人告訴你,成了親之後,你比以前更愛吃醋,快成妒夫了。”
“那倒沒有!隻是我看到有人不懷好意的戲弄我家然兒,要知道我家然兒麵皮子薄,經不起戲弄。”那一抹紅粉緋緋,桃花入麵,媚波羞笑,本就屬於他的,他不願意與他人分享,也不可?“隻請文公子高抬高手。”
“失敬失敬。”
“好說好說。”
兩人皮笑肉不笑的僵持著。
這廂,文雅心裏氣得可是牙癢癢。
他是相當相當的不喜歡這個叫陸靖軒的男人,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他們兩人就沒對盤過的時候。要知道這人可是相當兩麵三刀,表裏不一,善變得很。從他對自己和他妻子的態度的截然不同便不難看出,陸靖軒也是相當相當的看自己不順眼。
就算想要把然兒支走,也要在他麵前上演一番恩愛戲碼,對他落井下石?這男人的心眼可是比綠豆還小。
到底嫁他之前,然兒可是看清了他的本性沒有?文雅心想。
“不必文公子操心,然兒現在很幸福。”似是看穿他的想法,靖軒悠然的聲音緩緩響起,咬字還落重在最後兩字之上。
惹得文雅一陣變臉,直罵這人是怪物,竟看穿他人心思,實在可怕。
‘咣當’的一聲這時響起他倆的附近,引得兩人巡聲望去,見是有兩人因為失手將貨箱砸落在地,幸好貨箱裏還有一層貨箱,才沒有導致貨物散落了一地。運貨的工頭聞聲趕到,將兩名工人大聲訓斥了番,咆吼著要是把貨物摔壞,可是他們打工一輩也未必還得起的。
“嘖,這看似不起眼的漕幫貨船還真是人才濟濟呀!”良久過後,文雅疑似有感而發,望著漸漸拋離在身後港口這樣說道。
靖軒淡淡的問道,“文兄何出此言?”
文雅左眉一挑,“瞧剛才那工頭的身形和步法,在這搖晃的船上還能輕如燕,穩如鬆,如行平地。就更別提這人,那人,還有那人了。”他指了指都在他們繞著忙的工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身手不凡。”
輕聲一笑,“文兄果然好眼光。”有些事,就是瞞不了明眼人。
“沒想到你還留了這麼一手,當真是老奸巨猾。”這時他才明白,為何昨天會是他和傅懷禎約定的最後的一天,原來這就是真相,真是看錯他了。“虧我還以為你是真的對然兒一往情深,不離不棄。沒想到都是假的。”到最後,在他心裏還是以家族榮譽為重。
靖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被我說中了?”
“你說呢?”靖軒還是沒從正麵回答他。
看靖軒這不溫不火,一心跟自己打啞謎到底的態度,“嘖。”文雅掀了掀嘴皮子,自知自討沒趣,便不再追問,乖乖閉上嘴,任由海風翻飛墨色長發。
山水墨色化哀傷,一縷清風化惆悵。
從靖軒淡然而哀傷的淺笑,文雅早已找到答案。
如果找不到欣然,他亦不會上船!!
自己……真是小人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