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這種人呢,明明是討厭的性格,卻愛到骨子裏了。
是呢,為什麼會愛上她?
曾經言佐也問過自己無數次,能回憶的起來的,也隻是當年那個白裙子女孩,滿是傷痕的落在他懷抱裏那個瞬間。
那個時候的凡羽,好純潔。
像是天使。
他和警察們在那個森林連續兩天搜尋都沒能找莫然被綁架的位置,那時他們所有人累到筋疲力盡,甚至還有人說要放棄了,要放棄尋找莫然和為安,最後隻有他堅持的時候,她出現了。
鮮血淋淋的出現在他麵前,他還記得,那些紅色渲染著她的白裙子是那麼的奪目耀眼。
“求求你,救救被我父親關起來的男孩。”這是她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盡管當時她已經筋疲力盡,傷勢深重,她卻固執央求著他。
“我父親瘋了,他要給那個男孩注射病毒,求求你快去就他們。”
有了她的線索,警察們救出了莫然和為安,然而遺憾的是,莫然救不了了,為安也救不了了。
莫然被注射了艾滋血液,而為安莫名其妙變了性格,他瘋狂的責怪自己,他不停地自責,不停的發狂發怒。至於為什麼,他想自己大概知道,卻有不確定。
直到再一次,那個綁架犯死了,而為安被以故意殺人罪起訴。她再次出現,還是穿著白裙子,代表著正義麼?
當時,言佐是這樣想的。
隻是,現在的凡羽從來不穿白色呢。
她說,討厭白色。
——
“凡羽,你愛上莫然是為什麼?”
回憶讓他想了很多,關於莫然,關於為安,關於凡羽,甚至是自己,曾經的自己好像特別容易愛上一個人。
這個問題被突然提及,凡羽錯愕了半響,良久後才淡淡笑道:“因為他說,他可以愛一個人很久。”
莫然沒有說謊,他的確可以愛一個人很久。
然而,遺憾的隻是那個被他愛著的人,是一個叫顏汐的女人。
“莫然很勇敢呢。第一次見麵,他用他的聰明才智試著說服我幫助他們逃跑。第二次見麵,我就愛上他了。”
“很意外對不對?”凡羽自嘲的笑笑,“那日,父親因為看了為叔叔被記者追問孩子被綁架一事時的報道突然發怒,他拿著針筒問莫然誰是為家的兒子。”
言佐的眉頭皺起來了,深深的,“所以,他騙了你父親?說自己才是為安?”
凡羽點頭:“嗯,是呢。”
“那個傻子!因為這樣麼?因為這樣,愛上他了?”
凡羽皺眉回憶,搖了搖頭:“不是,因為後來他告訴我,救為安不是故意的,隻是因為他知道這輩子沒辦法和最愛的人在一起了。”
“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以後就隻屬於我一個人了。因為那個他不能愛的人,不能得到他。”
凡羽的解釋讓言佐沉默了。
長籲了一口氣,他淡然的抬腕看手表:“我要去開會了。”說完,他起身拿了西裝外套:“休息下,就回去吧。”
凡羽沒有答話,她不知道說什麼。
言佐走了良久後,她才抹掉眼角的眼淚,打算離開。
轉身,言佐辦公桌上那一疊被跌得整整齊齊的圖稿紙讓她頓住了腳步,握著門把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
暗自咬牙,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她拿出相機將那些圖紙拍好後才關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