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按下接聽鍵，他語氣淡淡：“什麼事？”
“你在哪裏？”找了整個房間，都沒有見到人影，而偏偏這個時候陸覃給她打電話說讓她帶言佐去什麼咖啡店談談。
似乎沒什麼心情回應顏汐這個問題，言佐眉頭微皺略顯不耐說道：“我在忙，你起來了就自己去找吃的。”
“忙什麼？工作？”今天不是周末麼？
“對——”
“我已經打過電話給希凡了，他說你沒有通知他去公司。”電話那頭顏汐的表情沒變，手掌卻早已經緊緊的握起。暗自喘著氣，她又接著道：“你一個人在公司工作應該會很淩亂。”
“顏汐。”隨口的謊言被揭穿，言佐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他隻是疲憊的叫著她的名字，示意她不要再無理取鬧了。來這裏，他隻不過是秉著一個做朋友的道義而已，然而這些，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跟顏汐一一的解釋清楚。
“言佐，麻煩你下次講謊話圓好一點再跟我說。”顏汐語氣不變，無視了他的無力：“你到底是不是不在工作沒有關係，不過，你現在必須得馬上回來。”
“我很忙我先掛了——”
“陸執行長給我打了電話，讓你跟我去飯店。”
“什麼？！”言佐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略微錯愕後，俊臉頓時布滿了陰鬱。“顏汐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那個案子對我來說很重要。”
陸覃怎麼可能給她打電話？光是這一點，他就沒有辦法去相信顏汐的說辭。
“我沒有開玩笑，你來不來是你的事情，錯過了，或許就沒有了機會。”吞咽了喉嚨裏憤怒的那口氣，她壓低了聲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淡：“我隻能跟你說，我們等你，現在不管你在做什麼工作也好，還是別的也好，都請你放下。”
話音一落，她便不再多說什麼，第一次，顏汐覺得自己偉大至極，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一天這麼對待一個男人。她想，或許是自己對此事對陸覃做出了讓步，而這讓步太過難得，所以不想放棄吧？
她一點也不是擔心這個男人對吧？
這樣想著的同時，她直直的忽視了自己那越來越白的臉色，這分明是她害怕的表現。現在，突然有點怕了，怕繼續下去自己會成為傻子。
“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好看。”耳邊響起凡羽熟悉的詢問聲這才拉回了言佐的視線，淡淡搖頭，他將手機收起。
說道：“我想我沒有辦法等到發布會結束了，我有點事情要忙。”
一聽見他這話，凡羽一臉的興致勃勃瞬間變幻莫測起來，沉吟著的問道：“是因為顏汐？”言佐沒有回應，她似乎還不服氣，繼續道：“剛才那個電話是她打來的？言佐，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從前你不會這樣子對我的，就算她是你女朋友，可是作為朋友你先答應過我的應邀了，怎麼能半途中因為一個電話，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離開？”
“對不起。”凡羽的憤怒他能理解，說實話，他也不相信，顏汐的話是真的。歎著氣，他抱歉的說：“說是明瑞銀行的執行長有事情要和我談。”
“你信她？”據她所知，這個顏汐並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沉吟片刻，言佐皺眉搖了搖頭。
“是了，連你都不信她。”凡羽眉眼微微勾起，諷刺般揚起了嘴角：“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遷就那個女人，更加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可是言佐，真的沒有一個的愛是永遠的麼？”
永遠的愛？
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嚴肅的問題，言佐沉默著盯著凡羽看。他根本不知道答案，無從回答起。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永遠的愛，這些我都知道，既然我無法給莫然永遠的愛，為什麼你就不能等到我能放下為止呢？”
“凡羽，你都知道？”那些自己從來沒有說出口卻做出來的感情，原來她知道啊？看著凡羽不語緊皺眉頭的摸樣，他突然間有點心痛，為自己心痛。
原來，這個所有人都將他當做傻瓜。
明明知道，卻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既然都這樣假裝了，為什麼現在還要說出來？
難過的欲言又止著，他不願意再多說什麼。微微側身給身後走來的人讓開了道路，彼時，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進入會場了。
凡羽身邊的經理人也顧不得現在他們兩個人是什麼情況，急急走來，“凡羽，去後台準備了。”
凡羽淡淡點頭，斜睨了眼言佐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不要走，留下來等我。”然後並沒有得到他的回應轉身跟著經理人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