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雲回頭一看,是老狐狸高鬆德帶著一群朋黨進來了。
之前高山雲故意讓守門的宮人放鬆戒備,為的就是放他們進來,好把他們一網打盡。
高山雲斜睨著高鬆德,冷冰冰地說:“她分明是個女人,你卻說她是國師,由此可見你早就知道國師是個女扮男裝的冒牌貨,想必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高鬆德方知自己情急之下說漏了嘴,他早就練得波瀾不驚,不緊不慢地說:“原來是我認錯了人,我隻從後麵看到她的背影,穿著國師的衣服,還以為她是國師呢。”
“你難道一點也不驚訝國師怎麼突然變成女人了?”高山雲挑眉問。
“老夫確實很驚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高鬆德不動聲色地問。
“老狐狸,不用裝了,此事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們兩個從去年起就狼狽為奸,她挖取人心誣賴到我身上,本是你授意的。後來你讓她易容成高玉茹的模樣,混入了皇宮中,繼續為非作歹。再後來她易容成國師,你們繼續相互利用欺騙皇上,罪不可恕。”高山雲怒氣衝衝地說。
“你信口開河,罪不可恕的是你們。”高鬆德理直氣壯地說,“小皇子是皇上親立的太子,皇上殯天後,理應有小皇子繼承皇位,什麼時候輪到煊王了,你們這是忤逆聖意,公然造反。”
這老狐狸還倒打一耙,東方煊讓人把執法官、柳太尉和一群忠臣請出來,當麵澄清這件事。
東方煊冷靜地說:“請執法官大人,把皇上的聖旨讀給大臣們聽聽。”
執法官響亮莊嚴的聲音響起,那句“朕傳位給煊王東方煊”,讓高鬆德徹底抓狂。他置疑地說:“煊王不是太子,憑什麼繼承皇位,一定是煊王故意逼著皇上傳位給他的。”
執法官向來公正嚴明,他斬釘截鐵地說:“聖旨是皇上拚了最後一絲力氣,親自書寫的,沒有任何人逼迫皇上。當時還有皇上的心腹太監小福子在場,相國大人不要信口雌黃。”
小福子凜然站出來,證實了執法官的話。
國師冷嘲:“一定是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高相國,先皇親筆書寫的聖旨豈能有假,倒是你深夜帶邪教徒持械闖入皇宮,威逼新君,犯上作亂,罪該萬死。”柳太尉威嚴喝道。
“來人,把高鬆德這個亂臣賊子押入天牢,等候處決。”東方煊嚴肅吩咐。
高鬆德向後一瞧,嘿嘿奸笑道:“把人帶上來,給煊王瞧瞧。”
高玉麟聞言,用刀駕著皇後,一臉得意的從陰影裏走出來。
“母後。”東方煊驚叫一聲,衝高玉麟怒喝,“快放開皇後!”
之前,東方煊已經提前派人把皇後藏起來了,沒想到被這這幫逆賊給找到了。
高鬆德陰險地笑著:“煊王,想要你的母後,就得答應老夫的條件,順應先皇的旨意,讓小皇子繼承皇位。”
“高鬆德,你竟敢挾持皇後,忤逆犯上,本王絕不輕饒你。快放開皇後,本王還可以賜你個全屍。”東方煊義憤填膺。
“有了皇後娘娘這個擋箭牌,老夫倒要看看你敢把老夫怎麼著。”高鬆德有恃無恐。
皇後怒罵:“高鬆德,你個亂臣賊子,休想拿本宮來要挾煊兒,本宮就算死,也不讓你如願。”
皇後衝東方煊喊,“煊兒,不要管母後了,盡管殺了這幫亂臣賊子,為民除害。你以後要當個好皇帝,母後和你父皇也會含笑九泉了。”皇後性格柔韌而剛強,她說著伸頸向刀刃碰過去。
“不要!”東方煊和高山雲同時失聲大喊。
高玉麟急忙把劍挪開一點,才沒傷了皇後。
雙方對峙著,東方煊若是把皇位讓給小皇子,就等於讓給了這幫奸臣,他決不能毀了東旭國的把江山社稷,可他又很擔心母後的性命,他著急萬分。
高山雲眉頭一皺,悄悄吩咐兩個蒼狼軍幾句,兩人得令,飛奔而去。
高山雲要讓蒼狼軍去帶一個人,在這個過程中,她要先穩住高鬆德。為了拖延時間。她故意問了高鬆德一些問題,比如怎麼找到皇後的,怎麼和假國師勾結的?
高鬆德誇誇其談,得意地炫耀著自己的聰明才智。
兩個蒼狼軍沒有讓高山雲失望,很快把一個人帶過來了,是大公主東方藍櫻。
東方煊鬆了一口氣,雲兒這個辦法妙極了。
高山雲知道東方藍櫻是高玉麟的軟肋,隻要有她在,高玉麟定然會乖乖地把皇後放了。
果然高玉麟一看到自己的心愛的女人被抓住,頓時慌了神。
高山雲冷冷瞅著高玉麟說,“事到如今,你倆的醜事我也不必隱瞞,如果想要她的命,就趕緊把皇後放了,我們兩下交換。”
紙裏包不住火,高鬆德之前已經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關於兒子跟大公主的風言風語,現在得到了證實。他唯恐兒子糊塗,急忙命令:“玉麟,你不要為了個女人犯糊塗,千萬不能放了皇後,否則我們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