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沒有槍稿這回事？我是說，這些稿件是淩水仙自己寫的，還是劍無雙寫的？她們有沒有說？”冰糖反反複複解釋，想要確認這極為關鍵的一點。
肥羊搖了搖頭道：“我沒問。”他全程糾結在這篇文之後的處理上，這一點還真沒注意到。
“劍無雙！劍無雙！”冰糖激動起來，跑進劍無雙臥室裏，蹲到床前道：“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有沒有槍稿這回事？不許撒謊，否則大家一塊兒死。”
劍無雙隻是昏沉，兩人的對話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還時不時掉眼淚，剛擦幹淨的臉，此刻又布滿了淚痕，她掙紮回道：“沒……沒有槍稿……從來就……沒有……槍稿。”
“好。”冰糖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什麼也別管了。”
沒有槍稿？
肥羊不知怎麼，心裏徹底放鬆了，沒有做壞事的感覺真好。
冰糖則飛速點開了手機，接通電話後，就是劈裏啪啦竹筒倒豆子般的快語速：“大妖？”“嗬，賤人！”“你可夠不要臉的，想勾引我們責編給念神潑髒水？”“槍手你大爺，整天跟抄子為伍，祝你吃棗丸！”“行了，別囉嗦了，從今以後一拍兩散，問候你全家安康！”
隨即她迅速掛了電話，將大妖電話拖入了黑名單，並又給大塊榴蓮去了電話道：“老五，我和賤人說掰了，你也不用為難，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有些事，做之前，我希望你想清楚，我可以忍你容你，但我不會傻到受了傷害還不反擊！”
肥羊目瞪口呆地看著冰糖迅速嗆聲撕破臉皮，再把對方拉黑，內心的爽感爆破天際。
那麼問題來了，槍手的事是怎麼傳出去的？
冰糖晃了晃手機道：“還不明白麼？避暑山莊那晚，各種可憐叫我過去，陪她說心事什麼的，我手機又不設密碼。剛才翻過了，有截屏記錄，文件導出記錄，時間都是那天晚上的。接下來就看她們的表演吧。”
肥羊焦急道：“那她們手上的聊天記錄捅出去了怎麼辦？”
冰糖笑道：“我就等著她們捅出去！我問你，這件事，我們主要錯在哪裏？”
肥羊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冰糖的意思了，“錯在請槍手。”
“對，如果用了槍稿，自然錯在用槍稿，現在隻錯在請槍手上，就算你曾經找過的那幾個寫手，願意出來作證，但你和他們聯係時，並沒有說是給誰寫槍稿，現在，隻要我們咬住沒有用槍稿這點就可以，其他的不用解釋。”冰糖一口氣說完，又加了一句，“記住，多說多錯。”
肥羊點點頭，心裏也有了底氣，這是一場硬仗，為今之計，隻有把事情往大裏搞才有希望殺出一條血路。
下定了決心，眼前的道路，也就豁然開朗起來。
就在這時又聽冰糖問道：“對了，肥羊，你從頭到尾就沒懷疑過？一個從沒寫過長篇的小說的人，模仿能力再強，劇情細節這種，有沒可能一下子就進步這麼大的？”
這些懷疑，肥羊不是沒有過，隻是每次都是在心底輕輕掠過，可這個劍無雙太會搞事，每次能收到稿就很不錯了，因此也是沒有往深處想。
冰糖看他無奈的表情，給了四字評價：“色令智昏。”
肥羊：“……”
好吧，開個玩笑放鬆一下也好，畢竟明天開始就是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