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總？”不大會兒，繆夢知拿起了手機，聲音嬌嬌嗲嗲卻又嗡裏嗡氣，好像鼻子不太通暢。
“哦，天寶所有渠道都下架啦，其實這也沒什麼呀，清者自清嘛，你們這也太隆重了。”“怎麼能，你們的好，我當然會念著。”“《神光II》啊？可以，改天我們約時間談，我現在這邊還有朋友，不方便多聊。”“好好好，咱們回聊。”
在繆夢知說話間，冰糖一一打開了天寶旗下各閱讀APP，發覺念念不忘的《小縣令大欽差》真的在天寶所有的渠道都下架了。
耍足了威風，繆夢知才笑眼盈盈看向冰糖，問道：“這位是……”
繆夢知過於瘦小，臉上也沒什麼肉，看著有些骨骼嶙峋，側麵看著還不錯，正麵轉過，就有些驚悚了，十足一張蛇臉，即便畫了楚楚可憐的八字眉，也掩蓋不去她目光中的陰冷。
沒等大妖開口，冰糖站起，畢恭畢敬地彎腰遞上自己名片道：“我是白菜閱讀的渠道運營冰糖，念神的《小縣令大欽差》是由我負責的，這次的事純屬誤會，希望繆總能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機會。”
繆夢知沒伸手，看向蘇沉羽，蘇沉羽皺眉一副費解的樣子：“什麼……神？”
大妖打圓場道：“是念念不忘，他們網文圈都喜歡封神，所以就叫念神。”
“念念不忘？”繆夢知看著蘇羽道，“這名字，聽著到是別有深意。”
“生意？就這樣，還想談生意？”蘇羽嘟著嘴，也不知道他是在說笑，還是真不懂。
冰糖保持著彎腰遞名片的姿勢，心裏偷偷罵了句“馬蛋”，見對方沒有收下名牌的意思。幹脆直起了身子，收回了名片道：“繆總，念神已經第一時間發了公告，不知道貴司公關是否有跟您彙報過，這真是誤會，我們會盡快消除影響。”
蘇沉羽道：“消除影響？不用麻煩了，天寶都下了，相信其他地方也會很快消除影響。”
冰糖苦笑了一下，看向大妖道：“大姐，看來繆總並不接受我們的解釋，恐怕也不會接受我們公司的道歉，他們自己也找到了解決的方法，我看我還是先回去了，你們慢慢敘舊，我去結賬。”
“七妖……”大妖一開口就被蘇沉羽打斷了。
“喲，脾氣還上來了。”蘇沉羽嘴一歪，“你們拉得屎還要別人擦屁股？真想道歉也可以，有誠意就把你們那個什麼……什麼神經的身份證和合同交出來，一個寫破網文的，還什麼什麼神，臉夠大啊，呸，小學生作文都不如。”
“夢知，這……”大妖求救地看向繆夢知。
繆夢知的手曖昧得搭上了蘇沉羽的大腿柔聲道：“沉羽，別胡說，小學生作文和這些地攤文學能是一回事麼，就算沒有出版社願意接納，也不用作踐自己去寫網文吧？”
聽了這話，冰糖臉白了，在桌子下，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掌心，麵上掛起一絲淺淺地笑容道：“繆總這麼生氣，是不是懷疑念念不忘的身份？我可以向繆總保證，我們念神絕對不是程繼生，他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宅胖，就知道讀曆史，別的事兒也不太關心。”
“讀曆史，讀曆史怎麼能不知道我們繆夢知？這曆史怎麼讀的？”蘇沉羽不依不饒，那張屏幕上光鮮亮麗的小鮮肉臉，此刻有些猙獰，臉上的肌膚在燈光下更是清晰可見得坑坑窪窪如月球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