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還指望蘇南煙以身相許的,可現在希望破滅了,那種對蘇南煙的渴求就更強烈了,此時看著她的眼神,都是深情楚楚的。
其實他還是想與百裏澈爭取的,可百裏澈話說到了那個份兒上,他還真無法開口。
“沒事,走吧。”蘇南煙心底有些亂,推了暮辰一下就走,她可不想與這個夜書南呆在一處,隻會讓她更反感,再聽說,他奪走了百裏澈的一切,心裏就更不舒服了。
夜書南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勢威壓和痞子氣,無一不讓她討厭。
再想到之前在花海裏的那些,她更覺得惡心反胃了。
暮辰便與蘇南煙並肩離開了,留下夜書南坐在湖邊沒有動,隻是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涼涼的笑了一下。
那眼底的貪婪根本不加掩飾。
“這裏是皇宮,沒事不要到處亂走。”暮辰有些無奈的說著:“你知道剛剛那是什麼人嗎?離他遠點!”
語氣裏難得的帶了幾分認真,不似平時的玩笑嬉鬧。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蘇南煙倒也是漲了經驗了,這皇宮的確不能亂走,否則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想想都覺得心煩:“是西門飄雪告訴你的。”
暮辰看蘇南煙光明正大的樣子,便也應了一聲,眉頭卻挑了起來:“其實你與西門少主走的太近,並不是好事。”
“會壞了百裏澈的好事對吧。”蘇南煙不為所動,嘲諷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暮辰被她的笑刺得心有些疼:“會讓皇上和太子針對你的,他們不會管細枝末節的,隻知道這樣會威脅到他們。”
“他們也應該知道,神醫穀的人醫不好百裏澈。”蘇南煙也扯了一下嘴角,覺得這宮裏的人活的太累了,更是活的太無恥了:“就連皇後的病也不是治愈了,而是暫時壓製住了。”
“話是這麼說,道理誰都懂,可他們不會這麼想。”暮辰也急了,突然上前一步攔在了蘇南煙的麵前,一臉認真的看著她:“南煙,答應我,你在王府一日,就要小心一日。”
難得的一本正經。
手裏捏著他身份標誌的扇子,清澈的眼睛直視著蘇南煙,仿佛要望進她的心裏一般,幹淨清秀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擔憂。
“我知道,多謝了。”蘇南煙被他的認真給震到了,沒有像平常那樣搶白他,而是好聲好語的應了,又瞪了他一眼:“可以走了吧。”
“當然可以!”暮辰“啪”的打開扇子,搖了起來,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又恢複了風流倜儻,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
晚宴已經開始了,蘇南煙一走就是兩個時辰,百裏澈坐在椅子裏已經急的發狂了,又不能表現出來,更要陪著皇上,所以,此時見到暮辰和蘇南煙並肩走進來的時候,眼底一瞬清明,更多的是冰冷陰戾。
他很生氣,相當生氣!
坐在他身旁的西門飄雪始終沒有說什麼,不過也感覺到了百裏澈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人直想退避三舍。
當然,不包括西門飄雪在內。
“不解釋解釋去哪裏了嗎?”蘇南煙一坐下,百裏澈就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問了一句,也不管那些看過來的眼睛,一隻手已經嵌住了她的腰身,非常用力,他擔心了一個下午,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回來了,當然氣憤。
蘇南煙痛的直抽氣,覺得眼前的百裏澈一定是瘋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