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淩驍華能夠順利登基,這少不了北淩赤和沐卿雪的幫忙,算起來,駱城主是欠了他們不少人情呢。
隨即,駱城主就拿著玄天塔離去,這戰後之事他也不方便插手了,反正北淩赤會安排好。
沐卿雪又去給靜萱把把脈,眉頭沒有舒展。
北淩赤見她如此,就喊了她一聲,“雪兒,你過來一下。”
沐卿雪有點魂不守舍,便也過去。
軍帳裏頭都是矮凳,北淩赤拉著她坐下,他隨即摸了摸沐卿雪的手,才說:“你不要太憂心,這對孩子不好。”
他摸著沐卿雪的脈象,發現沒什麼不妥之後才放了手。
幸好,他的孩兒很堅強。
沐卿雪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裏才覺得沒有那麼難受。
她慢聲說:“阿赤,我一來這兒,沒有親人,隻有冬萍和珍蘭。可我救不了冬萍的命,珍蘭也……罷了,此事先不說。可萱萱她……我與她認識雖不久,可我與她已經成了知己,我不想再救不了她。”
如果讓靜萱癡呆活一輩子,那是多難受的一件事情……
北淩赤抓住了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很是冰涼,他搓了搓,想要讓她溫暖一些。
他這才說道:“雪兒,你要知道,人不可太貪。以前我也是如此,總想要事事如意,可到後來發現,人抓住一樣東西就不容易了。你越想救人,可有時候老天爺偏要跟你開玩笑。你且放寬心吧,畢竟生死有命。”
“生死有命……我對其他人可能辦得到,可對你……我辦不到。”沐卿雪道。
北淩赤握緊了她的手,似乎這輩子都不願意再放手了。
他這才說道:“我也辦不到,所以, 我這一輩子便自私的抓住你便好了”
這隻是北淩赤的小小心願,可他看向了靜萱,又是歎息一聲,繼續說:“你放心吧,我與萱萱這等交情了,豈會不管她,我自然會想辦法的。”
沐卿雪心裏這才好受些,點點頭。
她折騰了一天,天色都暗下來了,她精神一旦鬆懈了,就困得不行,北淩赤還是讓她吃點東西,讓她睡覺。
北淩赤自然是守著她,有時候殷風月進來稟報一些事情,他為了不吵著沐卿雪,這才出去軍帳外邊。
然而他又收到了鳥獸傳信,他看了一眼,眉宇間的憂色加重。
殷風月抬眸看了看北淩赤,小心翼翼的問道:“大祭司,發生了什麼事了?”
“沒,隻是有人明日便到了,想著怎麼解釋今日之事。”北淩赤說道。
他心情難免鬱悶,殷風月也看出來了。
殷風月問道:“可是,今日之事差不多是最好的結果了,雖然靜萱姑娘有所損傷,可她若不是這樣做,那祁一塵不知道還會傷了多少人呢。”
在殷風月看來,靜萱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了,他並不覺得難過,反而還很欽佩靜萱呢。
北淩赤卻輕輕搖頭,心中更是鬱悶,道:“可在某人看來,卻不是這樣想的,他隻會怪我護不住她。”
“誒?大祭司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殷風月這才想起來,有點好奇的問道。
可是北淩赤卻不願意再說了,他早已答應過靜萱,她與蘇三的事情,絕不攙和。他一諾千金,還因此對沐卿雪也說了假話,可如今,靜萱變成如此,蘇三又怎會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