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死一個,都可以推出去了了這件事。
我嗤笑道,“你確定要打?”
方仲常大概也冷靜了下來,知道動手的不理智,不由道,“罷了罷了,這麼多人在,大家自然會有公斷,閻王爺要你三更死你逃不過五更!”
早兒啐他,“我呸,膽小鬼!方家家主是不是掉境以後,膽兒魄力都跟著掉沒了!”
他略為忌憚的瞅了早兒一眼,竟然忍氣吞聲,“你一小女娃,我是個男人,不與你小丫頭片子計較。”
早兒攥緊的粉拳鬆開,失望得很,老氣橫秋,“跟你說話好沒勁誒,還以為可以簡單粗暴的解決問題的。”
方仲常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沒再作聲。
我差點笑出聲來。
其餘人也繃著臉,辛苦克製著。
早兒發出魔性般的笑聲,“想笑就笑唄,你們繃著臉幹嘛?就不怕憋出內傷來?”
慕容犰咳咳的清清嗓子,道,“其實從目的來看,有個人更有嫌疑。”
他掃視眾人,“一個人如果成了喪家之犬,不免狗急跳牆。見到一切的福緣,都企圖攥在手裏,肯定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眾人眼睛一亮,丁卯卻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額頭青筋暴起。
慕容犰笑吟吟問他,“丁卯,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丁卯臉色鐵青,心潮起伏,但很快就鬆開了拳頭。
他深呼吸一口,語氣平靜道,“慕容門主,好歹丁卯曾為你做過馬前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已經是落水狗一隻啦,還請你念一念舊情。”
“什麼功勞苦勞舊情?”
慕容犰嗬嗬一笑,“別說我聽不懂,就是有,又如何?”
“這是論獎會麼?這是講究舊情的時候麼?外麵有十二張金色起請符文看著咱們,你忍心叫那麼多人為一個背地裏下刀子的凶手殉葬?”
丁卯目光似乎可以噴出火來,“老畜生,你要狡兔死走狗烹,你這是要殺人滅口了,你怕世人都知道姑蘇城八方毀壤,是人禍而不是天災,是你……”
他話還沒說完,慕容犰已經輕飄飄出掌,對著他渾身要害部位拍去。
他一個劍修,對敵之際,竟然出掌?
我有點愕然,看出門道來的早兒卻笑,“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丁卯的話戛然而止,急忙全力抵禦。
那看似輕飄飄,實質勢大力沉的雙掌,一掌被丁卯擋格住,一掌卻正中他的胸口。
哐啷啷!
丁卯身上驀然煥發金芒,更發出了鍾槌敲擊在洪鍾大呂上一樣的轟鳴!
我心神大震。
這聲音如此熟悉。
不正是千年後慕容家的浮屠塔被人撼動時發出的嗡鳴聲麼?
所以這浮屠塔,竟然被丁卯裝備在身上?
浮屠塔詭異無比。
慕容犰那必殺一擊,對著一個魚躍境出手,因為浮屠塔阻隔,竟然跟撓癢癢一般。
所有人都看得瞠目結舌。
慕容犰喝道,“各位,速速助我拿下此獠,作惡之人,是他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