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怦然。
這是我神識比較特殊的緣故麼?
我於是觀想方寸雷。
無數電蛇遊走,在我身上遊走,飄飄渺渺,逐漸暴漲。
再觀想秀水短刃。
一尺水十丈波,偌大的空間都在微微顫抖,劍氣長江,暴戾恣睢。
時而飛瀑流泉,滂沱大雨般落下。
時而磅礴洶湧,滾滾東流去。
我又觀想重器蚍蜉。
金光漸漸在我眉心浮盈,虛構,成形,凝實,增重。
到了一個我可以承受的最大重量,我暴喝一聲,“去!”
它當即化作一道快捷無倫的金光掠走。
以後操作不動的重器,隻動用觀想形象的時候,已如彗汜畫塗,易如反掌!
所以當我觀想雕龍玉玨,它也能為我動用了吧?
這就是此行最大收貨了?
噗!
結果還沒觀想雕龍玉佩上的逆龍。
樂極而悲生。
金光一閃即沒。岩壁驀然被洞開了一個半徑丈餘的圓洞來。
這是蚍蜉戴盆啊,發絲大小的蚍蜉竟然能夠轟出這樣的巨大洞孔來。
我瞠目結舌。
然後我就渾身哆嗦起來。
隔壁一個頭角崢嶸的大家夥,頭頂著洞孔,要衝到這邊來。
它長著一張血盆大口,一張嘴就有熊熊烈焰噴薄而出。
那麼大的巨動,對於它而言,還是太小了,它鑽不過來,就開始揮爪挖洞。
那爪子比圓桌還大,堅硬無儔,一塊塊的岩石簌簌掉落,轉眼間就被它發掘出一個與它身體相匹配的大洞來。
一條遊龍。
瘦骨嶙峋。
比這邊的骨架子小了幾倍不止。
我一時得意忘形,竟然忘記了隔壁恐怖存在。
但即便沒有忘記,我估計也是會發出那蚍蜉戴盆的一擊的。
畢竟我不知道蚍蜉觀想還可以有這樣的威力。
一見我,它怒不可遏,仰首一聲咆哮,聲音震耳欲聾,吼得的我氣血翻滾。
它瘋狂殺來,對著我直接就是一口烈火噴出。
我嚇得麵無人色,急忙圍繞著龍骸,與它兜圈子。
十有八與九,就是後來的早兒了。
想起她那天狂奔飛馳,直接將我當風箏放飛,我就知道它絕不是省油的燈。
丫的暴躁得很呢,我脫臼的手腕胳膊才好了多久,就再次遭遇到她了。
跟她動手吧,眼前浮盈她那天青春靚麗的模樣,我哪裏還下得了手?
但我從沒想過,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遭遇上的最大危險竟然是她。
不能打就隻能逃。
它速度太快,我竟完全架不住,轉眼間追過來,給了我一火球。
我被烤得外焦裏嫩,人肉飄香,外表蓬頭垢麵,不成樣子,一著急,索性再次鑽進了龍骸腹部去。
龍形早兒悻悻然圍繞著她的母親打轉。
現在雙方對峙著。
雖然我帶著投食青鳥,不憂愁吃喝,但我怵這巨龍之骸啊。
萬一某一刻它活過來了,我豈不是要成為它的盤中餐?
還是不用啃齧就已經在她肚子裏的那一種。
外麵瘦骨嶙峋的早兒,張牙舞爪,對著我咆哮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