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螃蟹和螃蟹騎士,該不會打算直接將我大快朵頤了吧?
我噤若寒蟬。
又見那大螃蟹在周圍爬行,才走了兩步,鉗子上頓時又多了兩個鮮血淋漓的人。
這怪人打量了一番,詫異起來:“嘖嘖,驪海的鮫妃,還有麗水宮的麗妃,怎麼同時給我投下來做點心了?”
這時候我才發覺,底下徹底聽不到上方的動靜,跟那個山洞赫然完全隔離,騎著螃蟹的怪人壓根沒聽到外界的動靜。
那兩個女人本就奄奄一息,又被一拋,直接摔倒,摔暈。
怪人衝我咆哮,“粉嫩柔滑香甜可口的小子,這外麵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帝缺的女人都跟你一起掉進來了?”
帝缺難道就是上麵那家夥的名字?
光一聽他嘴裏不斷冒泡的形容詞,我就知道這貨絕對是惦記上我的一身血肉筋骨了!
我嚇得麵無人色,顫聲道:“你保證我的安全,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行啊,作為糕點完全沒有糕點的覺悟!”
那廝又好氣又好笑,“等我問她們也是一樣的,你黃口小兒這麼不識抬舉,一會老子折磨你至死!”
誰知道那兩個女人受傷過重,近乎油盡燈枯,他吆喝了半天都沒醒過來。
可怪人太好奇了,帝缺兩個女人都進來了啊,這外麵是不是變天了。
於是他不得不再次衝著我大呼小叫,“小子,你說是不說?”
我莫可奈何,隻好將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你說神國沒了?帝缺成了腐屍?這小子不厚道啊,將我關在爐子裏,自己又打理不好這個世界!”
他聽得有點難以置信,嗅了嗅我身上,卻又不得不承認,“你身上果然是有那麼一股子說不出的腐朽怪味。”
然後他又大驚小怪起來,“怎麼你身上還有另外一股子願力味道?”
他伸手就來扯我胸前的銅鑒。
然而才捏著古鑒,立馬像是下水摸魚被被螃蟹夾了手指一樣,忙不迭收回手。
他心有餘悸的撫摸著手指,忍不住好奇道:“那虹鑒之上趺坐的是誰?居然可以抗拒我觸碰幻境世界?”
我莫名其妙:“一個糟老頭啊,就是天葬坪前守護。”
“嘿嘿,你以為這話我會信?一個過了無窮時光的凡人,居然讓我吃癟了?”
怪人一把攥住我的衣領,“說,究竟是什麼存在!”
他折騰得我渾身散架。
我急忙溝通虹浮老祖,結果丫的正在修他的春秋大夢道,壓根喚不醒。
我隻好又將在天葬坪入口的遭遇和盤托出。
這怪人見我說得有條有理,不由迷惑不解,“我還沒聽說過天地守護這樣的角色,更不知道神國裏居然還有這種可以不死不滅的凡人!”
我理解他的迷惑。
就連締造者帝缺,劍廬山不可一世能夠強行與主宰剛正麵的劍仙一流人物,都可以冬瓜豆腐,你一個凡人卻始終不死,這玄乎事兒確實讓人捉摸不透。
怪人不免有點心浮氣躁,“被關了這麼久,外麵世界日新月異,我知識麵都變得這麼狹隘了,看來還真是井底之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