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棵玉樹壓海棠。
本來是應該玉樹壓海棠的啊。
可為什麼我什麼興趣都提不上來了呢?
半晌沒了動靜,我有點愕然,不由得好奇的掀開被褥一角,眼前秋水瀲灩,我不由得流了一鼻子的鮮血。
陸眉嫣然而笑,身上該蓋著的沒蓋著,不該掛著也沒掛著,嘴裏笑著,“表姐夫,大冬天,地板太涼快,你表妹給你暖好床了,要不上來擠擠?”
她邀請著,“我們就擠擠,又不做什麼,怕什麼,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要做什麼,我也是會積極回應的,真不怕,表姐夫,別憋著,怎麼想怎麼做,隨心所欲吧……禽獸一下又沒人說你什麼……”
那個以“我就看看,又不做什麼”開始,其中,“我就……又不”N次的套路………
特麼的蛋疼,被她套用了啊,還要命的加上了退一萬步講。
禽獸不如的我,強行壓製住心頭燥熱,再次縮進被褥,開始悶頭呼呼大睡。
陸眉得意忘形,笑得愉快極了,“表姐夫,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膽撲過來哦!”
後來再後來。
也不知道怎麼睡著了。
大概是被褥悶頭的緣故,我夢寐不絕。
忽而回到雲英島不老島蕩秋千,和猩猩崽兒們吃猩猩媽媽的奶,結果被一隻力大無窮的人肉魅摁在水裏。
忽而夢見小時候的自己和趙金勝,脫了褲子比大小,比迎風尿一丈,然後一妹子撲蝴蝶而來,我將她救起,她模樣卻是小芸縮微的臉。
忽而夢到遙遠的偏海,看到產房裏有個眉眼精致的女子正在臨盆。
那個分娩女子身下大出血,她的臉分不清是楚瑤還是陸眉,她奄奄一息之中,聽醫生說大小隻能選一個,女子還不忘迷迷糊糊的叫嚷起來:“ 保小,保小………請務必保小啊………”
我在夢裏痛哭失聲,慌忙叫道,“醫生,保大,保大啊……”
然而我就像透明人,他們對我焦急的聲音,置若罔聞,孩子呱呱落地時,就是那女子血染產房白榻時……
我撕心裂肺,“瑤,啊,瑤,為什麼!”
場景一轉,再轉。
“是個女嬰!”
結果陸家的人叫嚷了,“陸家女子不入宗堂,女子不入宗堂,扔掉她,扔掉她…………”
女嬰被他們從防洪牆往偏海裏扔下去!
我目眥盡裂,急忙跳下去緊緊抱住女嬰,嘴裏大叫著,“別,別傷害我和阿瑤的女兒!”
淩晨六時,我驚叫著從床榻上坐起來,我大汗淋漓,渾身都已經濕透!
直到我坐起來,我才發覺不對,我確實是從床榻而不是地板上坐起來的!
而我的懷裏,也確確實實抱著個人,但不是女嬰,而是放大版妖冶女娃!
陸眉被我緊緊抱著,睡眼惺忪的,夢囈一般叫嚷著,“餅,阿餅,你想要我就要唄,不過你得溫柔一點,人家還是第一次呢!”
我趕緊觸電似的鬆手。
陸眉身體一歪,卻死死攥住我的手,“餅,讓你溫柔點又不是不給你,你鬆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