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補充了句，“後來有智人說，那一戰浪湧更勝雲動。一鼓作氣的話，或許可以自損一千殺敵八百，讓絕大部分來敵無法活著離開雪域的。”
我眼角有點冷，當時就是一陣精神恍惚。
靳無忌殺人可以百無禁忌，但軒轅鋒不可以啊，那個人，終究是女兒的丈夫，外孫的父親。
所以就，那麼的手下留情了，甚至不惜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了吧？！
“我自己也感覺遺憾，沒能長成那個嚇人的模樣！”
軒轅家大殿上，駝背老人眯著眼，慈祥看我，幾乎笑出聲來，“實話說吧，阿餅小兄弟，就是因為我這糟老頭子心裏有遺憾，才有了那樣惡名昭彰的傳聞！”
我嚇一大跳，“所以，那些名不副實的謠言居然是………”
我頓住，心裏格外不安，問這樣的問題的我，簡直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啊！
看來我是太後知後覺，更沒將鍾池和軒轅媛的話過了心啊！
“阿餅小兄弟，聰明啊，一猜便對！”
老人撫掌大笑，“沒錯，那些謠言就是我自己派人散播出去的！”
我心裏惴惴，更加不安，隻恨不能壓根沒進過這個大殿。
這老梟雄，外加老匹夫，坦言告訴我這些秘密，不會將來一怒之下，讓我這莽撞小蟲子血濺五步吧？
隱秘之事知道得越少的人，才活得越好啊！
這位垂垂老矣，偏生又精神奕奕的老頭子得意洋洋，話匣子打開了就關不上。
“他們越是喜歡聽這樣的描述，我便越火上添油，真實情況如何有啥關係，眾口鑠金，三人成虎，人們信以為是真的東西，和真的已經沒有區別了！”
“有時候昭彰惡名也是一種很特殊的震懾力量，可以讓別人敬你怕你！”
我當然認可。
就像之前，那被神化的雲垂平野，四方水起，對於沒有甄別能力的別處的人，說的人多了，將信將疑的，都變為深信不疑了吧？
拜托，可以打住，轉移話題了麼？
我心驚肉跳的，現在是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事情了啊！
我還沒娶妻生子，我還想長命百歲啊！
這時候忽然手機響了，我稍稍瞥看屏幕，界麵信息閃爍，居然是來著楚瑤的信息。
那老人正滔滔不絕呢，我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自然不好在這個時候做玩手機這樣大不敬的行為。
座上的人，都是春夏秋冬和紫白金青八個院子裏的人，蠻牛坡上的客卿和門客我一個都沒見著。
可見軒轅家做事之穩重謹慎，實力深不可測，旁人又無從窺探。
王昊出席，但那個和他對話的沙啞聲音主人我是始終沒看到，就連神秘冬園的主人，我也迄今緣慳一麵。
酒過三巡，這位雪域雄鷹揮退女眷和小兒，隻留下了包含各大當家及其子弟在內的，十幾個家族成員，我和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