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上火了,這些悲劇根本就不是咱們能夠控製的,難受也沒用。”
君葉點了點頭,道理她都懂,可是經曆起來卻是不同,這種案件她雖然已經經曆了很多次可是再聽到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案件的負責人繼續講述:“王強喪妻之後到公安局告其舅媽告了,可這種案子該怎麼判刑?證據也不足,關了幾天就把人給放了出來,
王強的舅媽趾高氣昂的,據說他家人還在看守所放鞭炮迎接。”
“這種人死了也是活該,都是自己作的。”
底下的人一片議論之聲。
負責人點了點頭:“你們說的沒錯,這都是報應。”
“第二天中午接到電話,說那個舅媽死了,趕到現場一塊,王強真狠,用個麵包車在村裏等著他舅媽出門,直接頂著撞牆了,把院牆都頂塌了,可以聯想一下拍蒼蠅的場景,撞完之後王強掏出他妻子喝剩下的百草枯,喝幹淨了。”
台下的人包括君葉都震驚了,這哥們是真的很猛啊,一命換一命!當初聽了案件的簡略概括可不是這麼驚心動魄的啊!
負責人看著這些人議論紛紛的樣子,感同身受,他們當初調查清楚這個案子以後震驚不比這些人小多少。
咳嗽了一聲,負責人繼續道:“後續也很簡單,給王強辦了監視居住手續指定在醫院,其實我們都知道也就是走個過場,第五天王哥就器官衰竭死了,這幾天我們同事三班倒輪流在醫院看著王強,社會我王哥,人狠話不多,五天記了不到三頁紙的筆錄。”
負責人喝了一口茶水,盤腿坐在地上,徐徐說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說話之前多想想,別說些不過腦子的話,我知道你們都是重案科的驚醒,對這種民事案件一直都看不起,可是最起碼的希望你們能通過這個案件明白些什麼。”
“沒有,我並沒有看不起民事案件,案件不分輕重,每一個案件都會引起重視的。”
負責人把目光移向了李宇,笑了笑:“年輕人,決心不是說出來的,而是要做出來的。”
李宇點了點頭:“我會用事實向您證明的。”
君葉站起身,來到了王強去世的那間病房,她仿佛還能看到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倔強的樣子,別人殺了我老婆,我沒什麼能力,可是起碼我能一命換一命,讓我老婆大仇得報。
雖然這種方法不值得提倡,可不得不說,敢這麼做的是真男人!
“有的時候很佩服這種人,如果我的話就沒有這個膽子,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君葉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子墨哥,你多長時間沒見到父母了?”
“很長時間了,好久之前了啊。”
付子墨陷入了回憶之中,自從在他還沒有能力時被家族取消了他和君葉的婚約,他就對稱為父母的那兩位沒有多大的感情了。
“我對於家裏麵的那兩位沒什麼感情,他們兩個就算沒有我也會活的很好。”
“話不能這麼說啊,哈哈,轉念一想我好像也沒有資格說你啊,我家的父母都不是什麼正常人。”
一個是不知道活了多長時間的老妖怪,一個是頹廢到一定程度,最近幾年才開始奮力的醉鬼。
付子墨聽的心疼,夜姬套路了自己的閨女二十多年,要不是君葉最後以命搏命可能現在活下來的就是她的母親了,而這場計劃他幾乎參與了大半,也親眼見證了君葉一路的悲傷與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