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監捂著心口好似被嚇了一跳,滿臉委屈的瞪著裴慶兒道:“公主殿下您怎好這般信口開河?奴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帶公主過來的,何曾允諾過什麼人什麼事啊?再說奴才身為大監,從來都是一心一意服侍皇上,從來不敢有什麼私心的,公主殿下萬萬不能胡說八道!”
裴慶兒氣的目瞪口呆,指著大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恨不得將大監挫骨揚灰了。
大監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對老爺子恭恭敬敬的道:“國公大人,今日多有打擾實在抱歉,奴才這就回宮了,您可有什麼話要奴才帶給皇上的嗎?”
老爺子瞟了眼大監,知道他這是有意向自己示好,便淡淡的道:“煩請大監告訴皇上一聲,我莫家的孫子個個資質駑鈍不堪重用,加上莫家有不許納妾的家規,故他們的親事就不勞煩皇上費心了。”
大監笑嗬嗬的道:“奴才記下了,定一字不落的稟告皇上,請國公大人放心!”
老爺子點了點頭道:“多謝了!”
“不敢當您老的謝,告辭了!”說著,大監便帶人準備離開。
裴慶兒被大監和老爺子這一唱一和弄的頭暈,在貼身侍衛的小聲提示下明白自己被耍了,不由大怒,指著大監罵道:“好哇,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奴才,竟然敢騙本公主,本公主回去定要讓皇上治你得罪,砍你的腦袋……”
大監眼神一寒沉聲道:“公主殿下想如何便如何吧,您若不肯跟奴才回去,就請恕奴才不奉陪了!”說著,帶人頭也不回的便走了。
莫平初心中大喜,立刻上前對裴慶兒道:“公主殿下,您也請吧!”
裴慶兒氣的麵紅耳赤,狠狠瞪了莫平初一眼道:“好,好,莫平初,今日之辱本公主記下了,你給本公主等著,這個駙馬你做定了!”說完,滿是威脅的瞪了老爺子一眼,帶著人氣衝衝的就要離開。
老爺子沉聲道:“慢著!”
裴慶兒愣了下,轉過身很是得意的看著老爺子道:“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爺子眼神冷厲的打斷裴慶兒,指著地上的禮品道:“看在裴羅的麵子上,提醒你一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些你們抬來的東西從哪兒來給我回哪兒去,我這兒地兒小,放不下這些!”
裴慶兒被老爺子冷厲的眼神嚇得心裏一顫,但還是梗著脖子很不服氣的瞪了老爺子和莫平初一眼,揚著下巴嚷道:“我也提醒你們一句,夏朝和我幕胡的聯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是我王兄繼位之後維係兩國聯盟的誠意。本公主既然看中了莫平初,夏朝的皇帝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莫平初,就毀了幕胡和夏朝的盟約的,所有本公主看中的東西都逃不出我的手心,不信,咱們走著瞧!”
說完,裴慶兒得意的掃視了莫家眾人一眼,揮手對下人道:“抬上,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