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易安看著許筱,微微歎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擔憂的朝著她走去。
在距離她一步遠時停下,定定看著許筱,什麼話也沒有說,靜謐氣氛突然在這一瞬間蔓延,卻讓兩個人靠的更近。
許筱臉色平靜,輕輕開口,“是杜父,我會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江易安上前一步,牽著許筱的手,重重點了點頭,“好。”
沒過多久,杜家再一次受到重擊,而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可以幫他,於是在眾人麵前,緩緩倒閉,而杜父因為承受不了打擊,而自殺。
至於其中經過,又有誰會在乎呢。許筱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內心深處緩緩蔓延,直至浸透整個身體。
如今,也算是杜父咎由自取了,可憐的是父親,許筱愣愣的看著手邊父親的遺物,大仇得報,她卻沒有感受到開心,隻覺得可悲。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這天許筱處理好了所有事情,心情也在慢慢恢複正軌,可就在這個時候,許府竟然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許筱看著眼前的顧越捷,輕聲問道:“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自從上次鴻門宴之後,許筱就已經知道這些人對她不懷好意,現在的她也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的糾纏。
“我要離開了,”顧越捷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在回到這個地方,所以想跟你道個別。”
雖然顧越捷一直對她不安好心,可卻從未傷害過她,反倒幫了她很多忙,許筱有些不忍心,輕聲囑咐,“好好保重。”
聽著許筱的話,顧越捷笑了,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揉了揉許筱的頭發,看著許筱本能向後退了一步,心裏生出一股落寞,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顧越捷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許筱現在對他有很強的戒備心,雖然心中不開心,可還是忍住想要說的話。
道完別後,顧越捷就離開了,可剛剛走出大門,就被江易安的人抓住,看著自己被束縛住的身體,顧越捷眉心緊蹙,沉聲問道:“我犯了什麼事,你們憑什麼抓我?”
可是那些人就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連眼角餘光都沒有賞給他,這讓顧越捷心中有些不安,但多年來經曆風雨還是讓他保持了該有的冷靜。
顧越捷被帶上車,來到一個監牢,他坐在牆角,心思百轉千回,在渝州城有這麼大能力的人隻有江易安,最關鍵的是他有這個動機。
想到這裏,顧越捷眉心慢慢攏起,心中的不安漸漸擴散,難道說江易安已經發現他的真實身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緩緩靠近,顧越捷抬起頭就看到江易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一片冷清。
他直直回視江易安,一言不發,這個時候,他要沉住氣,不能自亂陣腳,或許可以尋得一線生機。
顧越捷不著急,江易安就更不著急了,副官趕忙去為江易安搬來一個凳子,江易安緩緩坐下,仔細端詳修長白皙的雙手,神情就像是在自家後院喝茶賞景一般悠然。
顧越捷深吸一口氣,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是絕不會先開口的,若是他也不開口,那麼這件事情就得一直這麼僵持下去。
若真是如此,對江易安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受苦的就是自己,顧越捷抬起頭,定定看著江易安,沉聲問道:“不知大帥將我帶到這裏,可是有什麼吩咐?”
江易安收起手,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顧公子,這話說的可就客氣了,乘軍司令的好兒子到我渝州城這麼久,本帥還從未盡過地主之誼,剛好今天有時間,就請顧公子過來一敘。”
聽到乘軍司令四個字,顧越捷心中一沉,果然,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委屈求全,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將姿態降到塵埃裏,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大帥這速度確實有些慢,不過好在並沒有錯過,倒也算是厲害。”顧越捷大大咧咧往地上一坐,神色十分放鬆,倒是讓江易安有些刮目相看。
他縱橫政界這麼多年,雖然也曆經生死,可卻從來沒有幾個人可以被他視為對手,而現在,顧越捷上榜了。
“果然是乘軍司令教出來的好兒子,果真好教養。”江易安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微笑,話語一轉,“說吧,來渝州城究竟有什麼目的?”